为他唯一错漏了一个苏青!” “至于苏楼主,无外乎三种可能,他是死在了白愁飞的手上,或者死在了苏青的手上,而最后一种,他也许没死!” 雷纯微微一笑,她问:“没死?你是说假死?” 狄飞惊点点下颔,也斜着眼睛,搭眼瞧瞧那座山,以及山上的楼,他声音很是清寒,平静的说:“毕竟,这些年来,谁都知道他已病的快死了,可苏楼主不还是熬着,撑着,好好活着,想要他死可是很不容易的!” 雷纯幽幽的呢喃道:“没死——” 她散去了手里的梅花,负手而语。 狄飞惊缄默小会儿,才继续道:“其实他死与不死,都已无关轻重了,因为就算他活着,也已不是楼主了,而且,经此一役,苏梦枕恐怕也并非毫无损伤,想来,他肯定是更虚弱,病害也更重了,他就是不死,只怕用不了多久也得真死!” 雷纯很瘦,纤瘦,清秀,她听了话,又接过话,脸上的笑似冬时初绽的红梅。 “是啊,眼下,是如何去对付那位新楼主了!” “不过,肯定有人会先咱们一步,毕竟,白愁飞好歹还有蔡京这个义父,而且,听说王小石也快回来了,这个人一回来,就能试试看,苏梦枕是真死还是假死!” 见面前的女子似很执着苏梦枕的生死,狄飞惊只是站着,嗅着梅香,没说什么,只是听着,然后去做。 …… 不单单是他们。 金风细雨楼值此权势更迭,这天下第一大帮,已是吸引来无数人的注意。 也就在雷纯望向“金风细雨楼”的时候,天将亮,晨风沁凉,痛苦街尾的小庙里。 忽见一道娇小身影轻灵若燕般,跳转腾挪着赶到了这里。 庙里有鼓声,有钟鸣。 香烟氤氲。 积雪犹深。 这是个女子,她点雪而行,惊鸿而起,掠到庙口外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回头往往身后的远山,似是生怕那里的新主人也正看向这里,看向她,郭东神,雷媚。 毕竟,对那个高深莫测的新楼主,她不知不觉,已有种莫名的警惕与忌惮,就好像看不透,也猜不透,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想与那人为敌,而且,好像还有些别的莫名心思。 她进了庙。 玉磐木鱼,蒲团幡帐。 行至庙中深处,但见一个香坛前,正有一位星目月眉、脸如冠玉的俊美公子,正阖目听着钟鼓之声,脸上一副安然之貌。 像是在等她来。 雷媚正好奇是谁邀请她来此,但等看见这个人后。 “便是你邀我来此?” “雷大小姐,久违了!” 这个年轻人居然闭眼笑道。 然后他睁开了眼,转过了身。 雷媚也笑了。 她笑的很妩媚。 但她实则已有些后悔进来了。 “你似乎认错人了,这里可没什么雷大小姐,方小侯爷!” 这个年轻人,赫然便是“神通侯”,方应看。 但他身份还有很多。 “有桥集团”当家做主之人,更是方巨侠的义子,宫中后起之秀,已与“四大名捕”相提并论,太多了,这是个集无数耀眼光辉于一身的人,贵不可言。 方应看笑笑,笑的温和谦逊。 他正要说话。 却见雷媚倏然足尖一点,身子已轻若无物的飘然远退,干脆利落。 雪地上只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还有一句话。 “既是找错了,小侯爷还是去找对的那人吧!” 只留下方应看坐在原地,慢慢敛了笑。 半晌,嘴里才淡淡自语道: “苏青?” “有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