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 大辽皇城之中,却见一支小箭没入巍峨宫殿之内,转瞬复又染血飞出。 相同的一幕,同样也在西夏上演。 箭出伤心,一箭穿心。 三箭齐射,三箭同归。 天泉湖畔。 舟船随波而荡,秋风萧瑟。 船上的人,这会已收好了网,装好了鱼。 他立在船头,遥望天际,只一伸手。 云端立时落下一支箭来,小箭青乌,被他收入手中,望着染血的箭簇,这个残缺着身躯的人,脸上,像是露出一丝笑,只是脸色却有些苍白,宛如大病初愈一般。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的箭已能回头。 一箭刚回,再有两箭同归。 箭簇之上,俱是鲜血滴落,尚未凝固,仿佛顷刻前,才射杀一人。 “咳咳……” 他收起了小箭,身形却陡然一颤,轻咳中,忽觉点点温热滴淌,溅在手背,方才发觉鼻中鲜血直流,只轻一张嘴声,似无声轻叹。 …… 这些事,当然不为人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武夷山,正是群雄对峙,剑拔弩张之际。 苏青已在笑。 淡淡的笑,笑的满是杀机,满是骇人寒意。 今日,他誓杀蔡京。 “不到最后,胜负还不一定!” 方应看也上慢慢凝重了起来,至少他脸上已没了笑,一双手也已垂下,腰间的剑也已摘下。 苏青抬手、伸手,食指轻轻朝着蔡京、方应看、米有桥点了点。 他这一点,剑光明灭,剑气纵横,已是赫然出手。 不由分说,不必多说,话已说尽,势已到头,今日剩下的,唯有酣畅淋漓一战。 米有桥提棍走出,长棍一扫,棍风一响,棍气唰的似一道白茫茫的急浪,搅散了苏青的剑气。 但是。 “咳咳——米公公,正要领教!” 轻咳声起,一双眸子已看向了他,也截向了他。 清寒的眸子,仿佛溢着冷萃的寒火。 苏梦枕白帕掩嘴,已在静候,寒傲孤漠的面容,此刻越发的冷冽起来。 米有桥眸光闪烁。 “也好,我对红袖刀也闻名久矣!” 二人闪身便已掠至一处空旷处。 方应看出手,出手拔剑,“血河剑”,可剑光方一闪,刀光却又亮,狄飞惊直起颈,抬起头,一张好看的面容尽显无余,眼中刀光渐散,刀气渐消。 他望着方应看,只道了一个字。 “请!” 蔡京探手一抓,逼来的剑气已是凭空溃散。 苏青一面踱步,一面迎上蔡京,发丝张扬,袍袖鼓荡,一副狂态毕露的张扬。“有的东西,太轻易了反而不好,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显得不珍贵,也让人无法去珍惜。” “哦?何解?” 蔡京微微一笑,他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但他又道: 苏青哈哈一笑。 “你知道你输在什么地方么?你输在对我一无所知!” 他步伐距离渐涨,自踱步化作奔行,最后化作狂奔,大步奔行,如虎扑猿纵,一步跨出四五丈,体魄非人。 此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