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今天可是破天荒, 天还没亮就起床出门直奔旧食间。他昨天晚上在旧食间泡了几桶豆子,准备今天早上试制一下豆浆和豆腐。 刚走到旧食间外,他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坐在门口, 一下一下正削着什么,手中的刀反射着冰冷的光。 宁锯子:卧槽。 听到有脚步声, 黑影抬起头。见是宁非,她略慌乱地放下手中的剔骨刀,略慌乱的站起身:“矩子。” 是萍花。 她似乎一夜没睡,头上满是露水,脚下还散落了一地的野葡萄,果皮分离,十分醒目。 宁非了然。 这姑娘是在苦练刀法的。 别说,用野葡萄练,萍花小姐姐很有想法嘛! 这些葡萄一颗颗都扒的光滑完整, 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萍花小姐姐动了不少脑筋。 虽然员工苦练技艺值得夸赞,但身为一名身心健康的男性, 见此情景总是难免背后发凉。宁锯子干笑着鼓励了小姐姐几句, 就想迅速撤离凶案现场。 萍花把刀别在腰里,脚步迅速地跟上,一边走还一边局促地擦手。 “矩子,我帮你一起吧,我力气大,你有啥活让我来。” 宁锯子的余光瞥到她腰间闪亮的小片刀, 莫名心中发寒。 他不自由主加快了脚步, 一边走还一边委婉谢绝。 “不用了萍花姐, 我自己能行。” 开玩笑!他怎么说也是个男的, 怎么能让一个小姐姐替他抬桶下锅煮豆子磨豆子,这也太侮辱他的男性尊严了吧! 然而,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教做人。 宁锯子……还真就抬不起来装满豆子的大桶……最后还是靠着萍花小姐姐的帮忙,才勉强把豆子倒入石磨中。 石磨他推不动,于是萍花又磨豆出浆,然后按照宁非的指点,倒入布袋扎浆,入锅煮沸。 全程,宁非都插不上手,萍花一人包了。 “矩子,以后这种事还是放着我来吧。” 小姐姐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我天天帮梅婶子杀猪,力气比好些汉子都大,这些杂活我来干最适合。” 宁锯子表示并没有被安慰道。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弱爆了。虽然不像上辈子他先天心脏病时不敢动,可比起同年龄的少年,他的力气小的可怜,根本不符合正常男性少年期该有的肌肉强度。 要说是因为缺了营养没长好,可墨宗也有很多营养不好的孩子,他们也没说拎木桶都费劲,没道理只有傻子小非会这样。 毕竟,这孩子还有谢老照看着,总不该差这么多。 这样的怀疑在心中转了两转,很快就被煮沸的豆浆转移了注意。 萍花已经将锅中的浮沫撇除,锅里黄白色的液体不停地翻滚,散发着阵阵豆子的香气。 “关火吧。” 宁非吩咐道。 然后他从怀中摸出一盒石膏粉,这是昨天晚上他特地火窑烧制出来的,柳铁还帮他细细磨成粉末。少年矩子打开木盒,小心地倒了一部分进面前的小盆,然后加水调制成石膏浆。 他将小盆递给萍花,让她倒入刚从锅内的豆浆里,一边倒,一边轻轻用勺子轻轻搅匀。 变化很快发生,原本的黄白色液体开始逐渐凝结,像一团团聚集在一起的柳絮。 “矩子,这是……” 见此情景,萍花有点不敢下手了,她转头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