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一双大手在背后游.走,抚.摸。 久违的、熟悉的那种悸动和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娇滴的哽咽声。 她无意,他却有心。 晏呈将药尽数渡过去,本打算就放开的,但她那细如蚊蝇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却又一直放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直到屋内的烛火从一根燃到了半根,那双唇却还未分开,辗转、轻柔、温热。屋内的炭火响起啪啪声,盖过了呜咽和湿.润声,这个吻方才堪堪结束。 分开时的那根银丝也不知是不舍,还是激烈的象征。 看的许芊芊脸色一热,瓷白的小脸上多了两抹红,她捂着脸,低着头。 头顶上响起了晏呈吞咽口水的声音,她微微的抬眸,却看见他细长的脖颈处那块突起的地方上下滚动了一次,紧接着,她看见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他应是没猜到她看见了,声音温润,一如既往,道:“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想喂你喝药。” 若不是看见他的嘴角勾起笑,她真的都要信了。 被人亲了,占了便宜,他还要给自己立一个“非我本意”的牌坊,许芊芊小手攥成拳,深吸了几口气都消不下气,她抬起头,埋首在他的脖颈,像是要泄愤一般,狠狠的咬了一口。 耳边是他的闷哼声。 低沉、嘶哑、另有种勾人的感觉。 许芊芊咬的更用力了。 这个黑夜,注定难眠。 待烛火燃尽时,屋内只剩下月光的亮,他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道:“睡吧。” 婚后的那两年他也是如此,在无数个黑夜里,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睡吧。” 许芊芊当真睡了过去。 ....... 翌日,许芊芊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 她昨日睡过去后,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 只是他去了哪里? 昨日在这里过夜了么? 还未等她细细捋清楚,红儿推门而入,将端来的水放在床榻边,屋内因为她开门的动作,带了一些寒风进来,她一边走上前,一边将窗幔挂上弯钩处,见许芊芊醒了,笑着道:“小姐,你醒了?” 许芊芊撩开被子,下床。 红儿跟在身后,道:“小姐今日睡得那么晚,我还担心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可小姐现在的脸色比前两日好,看来奴婢的担心多虑了,小姐满面春光,面色红润,看来很快就会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芊芊恰好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铜镜前的她。 肤白赛雪,柔眸含光,朱唇红润,不是满面春光、面色红润,是什么? 葱白的小手触上了自个儿的脸蛋。 红儿一边将帕子洗净一边递给许芊芊,又道:“可是有什么喜事?” 许芊芊垂下眼眸,红儿的话让她的心头一颤,晏呈平安归来算是喜事吗? 不对。 许芊芊看向红儿,“怎么这么问?” 人生病了会好这是自然,可红儿为何会把她的好归为喜事发生?难不成是昨日夜里的事情...红儿知道了? 她正揪心呢,红儿便道:“那日我去给二公子送茶,听见大夫说,小姐这不是病了,是心结,等想通了,解开了心结病就好了,所以红儿就想着,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或者是不是解开了心结。” 心结,喜事,哪怕她想否认,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夜之间,风寒就好了。 可真的是因为他的回来所以才导致她的久疾瞬间好了么? 红儿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许芊芊的青丝,最后将青丝盘起,挑了一支翠绿的珠宝簪子簪在她的头上,左边还簪了一支步摇,步摇是白色的银丝,外头的光折射进来,晃动到那垂落的珠子噼哩哗啦晃动。 红儿自幼伺候许苁,这段时间方才来伺候许芊芊的,但不得不承认,许芊芊的模样是她见过最好的,她与许苁的美不同。许芊芊的美已然是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的差池,不管是身段、还是样貌,都让她觉得美的惊为天人。 许芊芊却没有发现红儿的走神,她站起身,对着红儿道:“去沁妆阁。” 这几日她都躺在床榻上,而今好了,应该将耽搁的事儿处理好。 ....... 许芊芊去到沁妆阁的时候。 正好一辆马车从面前驶过。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中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快到无法捕捉。 就在差点想起来的那瞬,耳边响起许苁惊喜的声音,“芊芊,你身子好了?” 许芊芊回神,颔首道:“病了几日,辛苦姐姐了。” 许苁只道:“哪里的话,”而后拉着许芊芊上前,姊妹两个去了三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