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没高兴,她警惕地看着乌鸦,不出声,也不欣喜。 “别用提防的表情看着我呀。”乌鸦说,“我可是一番好意。” 温迪不打算激怒它,但也没办法感激它:“……好意?”她将讥讽的情绪收敛到最低。 “过几天就发放给你。” “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能用‘东西’来称呼他?”乌鸦异常生气。 温迪重新露出警惕的表情。 乌鸦马上说:“好吧,忽略我刚才的话,过几天等我发放福利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是惊吓吗?” “是惊喜。” “……”温迪一脸不信。 “我保证是惊喜。”乌鸦有些紧张地说,“你肯定会喜欢。” 也许是害怕再被追问,它呼扇着翅膀立刻飞离,其速度几近于逃走。落荒而逃那种。 温迪等它走了,才从地上捡起石头朝着空中它曾停留过的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两声,才站起来。 乌鸦所说的福利,她并不指望,除非送她一整年的安心裤,否则她永远不会激动。 “惊喜……”温迪用嘲讽的语气把这个词来回念了两遍,慢吞吞走回山洞。 她又撕下几块布,和丝巾,草木灰一起再制造了几个简易月经带。这玩意需要定期清洗,很麻烦,但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再边走边“漏油”了。反正是用一年,暂且顶着,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温迪都顾不上了,她现在食物有限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还管月经带干不干净吗?够用就行。反正现在不少设备都是……够用就行。活得也太糙了吧?温迪自我厌恶地想。 来月经就这点不好,暴躁,丧气,分分钟想从悬崖上跳下去。幸好她天生惜命,勉强乐观。 将月经带单独收纳到一个木桶里后,温迪把血染的床整个拆掉,怒气冲冲用柴刀劈成了柴火。床毁了她也不在乎,反正她现在多的是木头。重做!温迪立马用前几天积攒的木头重新组装了一张床,铺上枯草,铺上树叶。在做床前,她把旧床砍出来的木头堆到深火坑旁边,先生起一堆火,煮了一箱水,取出一块牛肉干撕成条扔进去,等她做好床出来,一锅滋味诡异的肉汤已经烧滚了。 温迪等它冷却,拿勺子舀起来喝了两口,怪,但不算难吃。 用牛肉干煮汤也是非常之举,她做月经带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痛,想起昨天吃了又干又冷的东西,就决定养胃。喝热的,肉汤最好,可惜她存货里的“肉”就只有六块牛肉干而已——现在是五块了。要是有新鲜肉,煮汤会好喝得多。 “味道有点淡啊……对了,没盐。”温迪想起来了,她的存货里有糖,却没有盐。 但是没盐不算问题。 穿过树林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住在海边的人,能缺盐? 温迪匆匆忙忙喝完了怪味肉汤,翻出一个空铁箱,装了几块木头,一些枯叶和树枝,再带上火石和铲子,就朝着沙滩赶去。她先去探望自己昨天放好的果干——果然还没晒好,意料之中。然后她在沙滩的远海处开始挖坑,再次制作了一个深火坑,架上木头,树枝,用枯叶和火石烧起了一个火堆。 继而她去海边装水,抱着半满的铁箱回来,架在火坑上烧。 铁箱的箱子底部是很厚的,经烧,不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