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温迪又嘱咐一声,两手挎着两个藤条筐,往外走。 她带走的两个藤条筐都是满的,装着雪菜,正是昨天的收获成果。不过也因为是雪菜这种东西,并不是很重——但也不轻,走到山腰最近的小溪时,也累得气喘吁吁,坐下来休息了半天才能重新爬起来做事。 海边当然比小溪更近,不过海水苦咸,用来洗菜,洗完的菜总会带些苦味。 温迪要是用清水再冲洗一遍还好,但这里的菜太多了,又是蔬菜,容易夹带一些水,所以不一定能洗干净。考虑到各种情况,温迪才会专门跑这一趟,否则她又干嘛要自讨苦吃呢?她在溪边蹲下,先把自己收割的那一筐子雪菜洗干净,那些雪菜都是去根的,本身就不脏,过一遍水就足够。 而黑毛褥的那些则不然,全都带着泥巴,脏兮兮的,幸好在流水中冲洗,否则,泡在死水里洗,就算事后再冲洗也会给这些蔬菜留下一股“泥巴味”。那种味道就像海鲜的腥味一样,很难去除,如果能够在冲洗这部解决,自然是最好的。温迪下手也果断,她带来了刀,在溪边把每一棵雪菜的根部都切掉,弃之。 在溪边把两筐雪菜洗净后,温迪又原样将它们提回了山洞。 果然,蔬菜真的很能藏水,回去的路上,温迪一直怀疑这两筐菜重了一倍。 回到山洞,温迪用刀再次将根部切短一截,再摘去不可食用的部分,再次用清水冲洗,用手轻轻挤压,控干水分。然后她弄来了岩盐,在石臼里捣碎,再向石臼中加入半碗花椒粉,用没有水分的干燥木勺搅拌均匀。取一个木箱,洗干净,用布擦干水分,然后将控干水分的雪里蕻平铺在木箱中。 按照腌制雕梅时的手法,铺一层雪里蕻,撒一层花椒盐;再铺一层雪里蕻,再撒一层花椒盐……直到将所有雪里蕻全部塞进木箱里,最上层要多撒花椒盐,将雪菜封好。翌日倒缸一次,之后每隔两天倒缸一次,腌制半个月后可以食用。这就是腌雪里蕻,即,腌菜。 倒缸就是换一个木箱,一是要除去雪里蕻的辣味,二是使雪菜得到均匀腌制。 腌制半个月后雪里蕻一般还是鲜绿色,腌制整月则变成很多人熟悉的深绿色了。 温迪把木箱放到储藏室里靠外的位置,这里足够阴凉,又不至于冻起来。因为腌菜本身的温度就很低,如果放在靠近冰库的位置,就算没有进入冰库,也很可能因受到冰库温度的影响而结冰,那就会影响雪菜的腌制速度甚至有可能引起它变味,那就得不偿失了。 温迪把腌菜放好,出来做午餐,喂饱黑毛后,就进树林去砍树。 等她劳动一个下午后,黑毛按照约定来接她——主要是接木头。 她抬木头不太行,用斧头砍树却很有效率,幸好黑毛的力气够大,换做她可没法做到几棵树几棵树地搬运。但即便是他,也来回跑了三趟才搬完。这么多树,在院子外处理好,分成原木树干和树枝树叶后,分批次运进柴房,它竟然把这么多的木头全吃下了。温迪端着油灯进去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预想还不够大,柴房里竟然还有很大面积是空的。 “我今天把它扩建了不少。”黑毛这时才停下里,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问,“它够用吗?” 温迪简直乐得不行,“太够用了!” 她啪地一巴掌想拍在他肩膀上,够不着,改落在背上,“厉害啊黑毛!” “你满意就好。”黑毛抿着嘴轻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