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圆没几天了,温迪又得开始准备起来。 首先第一步, 就是得把外面的雪坑清理干净, 陷阱坑都已经挖好了,不少个, 但经过几十天的大雪, 它们早就全都被雪埋了,要是跳下去清理, 把雪全部挖出来——温迪倒是想这样做,但并不现实,因为难度太高。而且这些雪坑埋得还挺严实, 她想找出自己原来挖的坑洞, 都很难了。 想了半天,温迪倒是真想出来一个办法, 执行的难度也比较低。 就是直接烧开水,浇地。被雪填的坑, 会陷下去,然后接着浇开水直到所有的雪全部融化即可。虽然需要用的水不少, 但此刻要完成这一点很容易,因为她可以直接从旁边铲雪装进锅里, 一放火烧管它是雪是冰, 统统融化变开水。反复烧水虽然比较麻烦,但却是最简单的办法。 然后整个上午两人都在烧水和浇地, 终于在中午前分辨出了所有的陷阱。 接着继续烧水, 黑毛负责继续浇水, 温迪负责回收陷阱上的丝巾。 这些丝巾都冻起来了,幸好是在雪和冰里待着,如果是在水里泡着,早就烂掉了。因为是从冰里抢救出来的,因此这些丝巾倒是好运地没发现破损,还能再重复使用。温迪先把这些丝巾收回,拿回去洗净,再放到火边烘干一下,过几天使用时它们最好是干的,不然还是容易发霉烂掉。 温迪有预感,接下来几个月可能都得靠这些陷阱混过月圆夜的变异兽突袭,因此这些丝巾是越用越少的,都得珍惜。所以,在烘干丝巾时温迪非常细心,还特意将它们放在较远的地方,享受加热的温度,又能避免被点燃。反正她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旁边有个皮皮黄。 “汪!汪!”阿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十分熟练地冲着箍丝巾的木质绷子扑去。 “去!”温迪赶紧把它赶开,“这个还有用,不能玩!你,你走远点!” 阿黄一点都不明白她的紧张,看温迪赶自己,还以为她是陪自己玩,高兴地和她互动。 它不仅跳得更高了,对丝巾的攻击性更强,就为了让温迪更激动地保护背后的木质绷子。 有来有往,玩起来才嗨嘛! 阿黄来回横跳是真的玩得很高兴,只是温迪笑不出声了。 她又要盯着阿黄又要盯着丝巾,累得要死,再看阿黄还是精神奕奕就几乎崩溃。她是在陪小孩子玩吗?小孩子才有这种花不完的精力吧?以前她曾经陪自己三个小侄女玩游戏,差点没了半条命,从早上十点玩到晚上十点,那仨孩子跑跑跳跳四处乱冲让她疲于奔命,结果玩了一整天的运动游戏,还一点都不困。 现在的阿黄比那仨小孩还厉害。 它的运动能力可比几岁小孩强得多,温迪觉得她简直是参加对抗运动。 温迪好不容易蹲下来抓住了阿黄,立马抱住它往狗屋走。 玩个球,她还真陪它玩到天黑啊?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来到狗屋,温迪跨过去,把阿黄往狗窝里一放,扭头就走。 人刚迈出去,就听到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温迪想硬着心肠装听不见吧,往前走了几步,背后的叫声更惨烈了:“汪汪汪!汪汪汪!” 她感觉自己再不拦着点,阿黄能把自己喉咙叫破。 “你真是!”温迪没办法,心软了,扭头把阿黄从狗屋里抱出来。 刚抱出来的时候,它乖乖躺在她怀里,除了发抖,一点动静都不出,声音也没了。 温迪还以为它改了毛病,就把它玩地下放。 哪知道,温迪刚一把阿黄放下,阿黄就又开始朝着木质绷子猛扑,蛮有精神。 “阿黄,你是不是耍我呢?”温迪重新把它抱起来,“不许咬它!” 阿黄一点都听不懂,反正一落到她怀里就开始装老实狗,装出一副一直很乖的样子。 就很狡猾。 温迪气不过,捏起它的尾巴狠狠拍了几下臀,用痛击表达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结果一放手,阿黄的尾巴又放肆摇起来,还当她是陪自己玩,乐得很。 所以说人真的是不能跟狗讲道理! 放狗屋又不行,不管又不行,她整个人就被阿黄给拖住了。 她羡慕地看了眼门外,大声喊:“黑毛!我们俩换吧?” 外面半天没声音。 过了一会儿才有。 “啊?你说什么?”黑毛在院子里大声说,“我刚才在浇水,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呃,没什么……你接着烧水浇水吧!” 温迪想起来了,黑毛的任务是烧水浇水,那么重的大铁箱,黑毛愣是装的慢慢一箱子水,也因为他烧的开水多,所以浇地才能这么顺利,要不然的话,一盆盆水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