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温迪站在洞口往外看, “洪水”退去,土路变成沼泽路, 水是没了,全给大地吃了, 吃得稀里哗啦,自己也变得稀烂。温迪都不敢踩出去,估计一步一脚泥,院子里的地算是夯实过, 地面比较平整, 吸收的水不多, 要是出了院子,更脏。温迪真受不了这种环境,尤其是来到洞口她还闻到一股极其恶心的臭味,让她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这什么味道?”她只能分辨出这臭味是从院子外面来的,大概是右边, 但究竟来自哪,分辨不出, 得走出去亲眼得见才行。温迪不想出去, 只能咬牙忍着,装自己嗅觉失灵,把树藤帘子一甩, 关上洞口, 来个眼不见为净。可回到山洞也有烦心事呀, 来到家禽室做例行检查,猜怎么着?家禽室这帮家禽还是干吃粮食不下蛋,母鸡母鸭像是打过赌,谁先下蛋谁输,谁输谁去死,要不温迪无法理解它们怎么就能做到几十天颗粒无收? “我是饿着你们了是怎么了?”温迪抱着手臂教训它们,“全都罢工?” 这帮家禽自顾自地吃自己的,连看都不看它一眼,完全不尊重喂食人的劳动。 温迪点头:“得,你们可以。” 她伸手进笼子里拎了一只公野鸭出来,木墩拖进来,案板桌放下,当场宰杀。 然而她的苦心并未获得回到,野鸭的朋友们连看都不看它一眼,它们显然对食物更感兴趣。 温迪抓着放了血的鸭子出去,嘚,杀鸭给瞎子看。 鸭血可以做毛血旺,配上豆芽和粉丝一起炖,再来几块鸭杂,特别的好吃。至于鸭子本身,被温迪刷上油串上串,架到了火灶上,烘烤成微甜微辣的烤鸭,鲜咸又香甜,每一口鸭子肉吃起来都非常有嚼劲,鸭皮则是偏脆口的,吃起来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香得留油,无论是干吃还是包着焯水的蔬菜,或蘸着酱吃,都有不同的味道。总之就是好吃。 于是温迪吃着吃着就没火了,毕竟它是一只公鸭,下蛋跟它没有关系。而且它还挺好吃的。 但是温迪也意识到一件事,真的得赶紧上山去抓鸡了。 听说有的禽类下蛋是有数量的,过了这个数量,就不下蛋了,虽然不知道这些母鸡母鸭罢工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但它们不下蛋了是事实。抓几只新的鸡回来,它们总会下蛋吧?鸭蛋就不说了,反正她做了几十只咸鸭蛋也够吃了,这些鸭子不下蛋也没关系,但鸡蛋是她非常需要的食材,它的用处可大着呢。 比如,温迪突然想起一种点心糖的做法,但就缺一样食材:鸡蛋。 “这几天尽量多出门看看,如果上山的路能走,我们就马上上山。”温迪抬头说。 她对面就是坐的黑毛,抬头就是对他说法。 黑毛听到她的声音,也抬头,看到她的眼神,收到她传递的意见,点头:“行。” 他知道温迪这段时间一直抱怨着没鸡蛋的事,也不断提起要上山抓鸡的要求。 吃了一口鸭杂,黑毛接着说:“我下午就出门去看看,我觉得上山的雪应该化了。” 温迪说:“化雪是一回事,还要看路能不能走,好不好走,要是太泥泞,就等两天。” 黑毛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他问:“你能等吗?” 温迪挑眉:“你当我是多没耐心啊?我当然能等,现在的问题是,这路什么时候能走。” 她需要鸡蛋,需要母鸡是一回事,但安全也很重要。 上山和下山的路不算太陡峭,但毕竟高度摆在那里呢,稍不留神就会出事。现在日子好不容易走上正途了,过得红红火火的,为什么要出事?鸡蛋是重要的食材,但现在她们绝非不吃鸡蛋会死,所以,抓鸡得摆在安全后一位。再说了,要是上山的路泥泞,那么雨林区里的路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就算去了,能抓住鸡吗?这些死家伙腿长又敏捷,要逮住可不容易,平时在平地上都有可能被它们闪飞,何况是现在这种路况?就算勉强去了,也是白去,没必要的。 她不光是自己琢磨,还把琢磨出来的道理跟黑毛分享,最后问:“你说是不是?” 黑毛能说什么?当然只有一个字:“是。” 过了中午,黑毛换了鞋子出门了,温迪留在山洞里,躺火炕上思考着她该做什么。思考了半天实在思考不下去,连发呆也不行,因为外面不断有臭味涌进来,攻击她的嗅觉。她是很想忽略这个味道,但这个气味实在太臭,太恶心了,想无视都难,一直疯狂地朝着她的鼻子里涌入。 温迪从察觉到臭味转向忍不下臭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