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 果树区。 “呼咻咻!” 温迪背着小篓子, 手里拿着竹竿, 边唱着歪出天际的曲调边往前走。 黑毛虚心请教:“什么是‘呼咻咻’?” 温迪脸一红:“我瞎唱的。” 黑毛恍然大悟,点点头:“我还以为是首歌呢。” “说了是我瞎唱的……别乱夸我。”“我还觉得挺好听……” 温迪和黑毛的声音撞在一起的瞬间, 后者立马就虚了。 黑毛尴尬地咳嗽两声,说:“我们就带这点东西, 够吗?” “当然够啦!吃的,喝的,什么都不缺,还带了木头和打火石, 这还不够?” “可是我们没带武器, 也没带工具。”黑毛仍然觉得不安。 “我们是带着和平去的, 又不是去打架,等我挑中了,你抱起羊就跑,难道你打算跟羊群火拼啊?是你不要命,还是我脑子不好?”温迪把竹竿随手往地上一抛, 这玩意握在手里拿久了也挺重的,反正没意义, 直接扔掉也不是不可以。她扔了竹竿, 继续给黑毛做思想教育,“放心啊,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要哪只羊, 在它身上做记号, 如果你不放心, 先把我送出草原,你再去抓,也不会有问题的。上次你不是很平安地把阿白给我带回来了吗?这次也没有区别,我都不害怕,你操什么心?” “我是关心你。”黑毛叹了口气。 但温迪说的话也确实对他达到了安抚的作用,黑毛不得不承认温迪说得对。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温迪:“那你打算怎么挑呢?” “什么怎么挑?” “挑奶羊呀!它是不是奶羊,要怎么从外表上观察呢?”黑毛仍然保持着请教的虚心。 他很诚恳,温迪却忽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尴尬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总之我有办法,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黑毛还没明白她的处境,替自己解释:“我想先预演一下。” 两人来回打了两套太极拳,黑毛就是非得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奶羊的外观。 温迪急了:“哎呀!我现在就是不想说嘛!” 气急之余,跺了跺脚,温迪做完这个动作麻得自己半天说不出话。 黑毛也麻了,僵硬地看着她发呆。 温迪瞪眼:“我跺脚有那么恶心吗?!” 黑毛脸一红:“恶,恶心?不是,我是说……咳咳,还是继续走吧。” 他小心翼翼指指前方,不敢再继续说话,也不敢看温迪的眼睛。 温迪很气。 虽说她本人并不适合跺脚这种少女动作,也不至于把人恶心成这个样子吧?! 然而她的愤怒实在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温迪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鼓着嘴憋出一张河豚脸,扭头大动作地走掉。 …… 温迪的气就跟风一样,一阵一阵的,来得快去得更快。 等她和黑毛到达草原时,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刚刚的丢脸事迹了。 当然,她刻意地遗忘也是原因之一。 在草原入口,两人在溪边洗了把脸,把赶路的疲惫冲刷掉,以此重新开始,正式踏上寻找羊群之路。羊群在草原向来是自由的,她和黑毛只能碰运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