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一直在想昨天的事。 在树林里, 她抱着一盆羊奶要走的时候, 阿白“叫住”她, 走过来, 轻轻舔了她的手。 这是告别吗? 温迪总在想,阿白是不是也舍不得她?但阿白很快就回到奶羊中间,没有要跟她走的意思。 大概就跟之前的温迪一样, 不舍归不舍,要真被留下还是得骂人的。 “汪!汪!汪!” 大清早阿黄就守在温迪身边叫汪汪。 温迪拖拉着鞋子,慢吞吞走进储藏室, 装了小半碗蜂蜜, 回到大厅放下。 阿黄立刻抛弃它投奔了蜂蜜去了。 “我看你就是喜欢蜂蜜多过喜欢我。”温迪吐槽了一句,又走进冰窖, 取出了一份羊肉。 这是冰窖里最后一份羊肉, 它来自羊群一头倒霉催的被同伴踩死的羊。温迪都有些记不清了,她当时能吃的肉是不是只有一点点兔子肉和大量竹鼠肉来着?于是,这些从天而降的白得羊肉,真的让温迪吃得很好。羊杂汤的味道, 她咂咂嘴都能回忆起来, 那是一锅很浓、很白、很香的汤。 “嘶, 再想不行了。”温迪赶紧把羊肉泡进水里解冻。 它可冻得太久了。 在解冻羊肉时, 温迪进储藏室拿出了一碗生板栗。她上次去密林,不光是把山洞的行李往高山营地搬, 其实也带了两样新收获回来。一样是茶叶, 一样是板栗。钓竿被她抢修了一下, 也带回来了,收在储藏室的角落,靠墙摆正,像是罚站一样。“喀!喀!喀!”温迪用锤子把生板栗一颗颗锤扁,先拿锤子一个个敲过去,再放下锤子,徒手把这些板栗掰开,深褐色带着细软茸毛的皮是绝对不能吃的,得全部剥掉。 等冻硬的羊肉变成解冻后柔软的羊肉,这些带壳的生板栗也露出了金色的果实。 那头的羊肉也该重新处理。 温迪准备了一盆温水,将羊肉放进盆里搓洗,将表面和内里的血水洗净后,再将水淋淋的羊肉取出,在枯草上放一放。这些枯草是温迪处理过的,捡回来后用水洗净,再拿到外面的晒场,底下垫着干净的木板,将枯草晒干。温迪用它们当“厨房纸巾”,可以吸水,一些肉类需要尽快沥干水分时就可以拿到这些干净的枯草上放一会儿,能够被带走大量水分。 沥干水分的羊肉得从骨头上剔下来,只取肉,将肉切块。 生板栗也得洗一洗,就算已经剥皮,但栗子果实上还是有可能沾到一点小毛毛。 洗净后,准备一锅开水,按照温迪的习惯,下一份猪骨一份牛骨,熬成浓浓的高汤。温迪在做菜方面极度固执,只要她还有肉骨头,就绝对不能放弃一餐一高汤的习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