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脸开始隐隐作痛了。 温迪不敢再作,先缩回来,保持头顶朝上的姿势蹲着清理自己的行李。 她先将沙枣树枝从背包上拆下来,一根根插进沙地里,形成一个能够躲避的阴凉地。接下来,将装有火种的碗拿到面前,从背包里取出军刀,拂开表面的灰土,露出底下阴燃的木炭。温迪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木炭,和它摆在一起,接着将这碗火种放在阴凉地外,接受头顶太阳的暴晒,它不怕热,外面不断扫过的热风反而能够帮助木炭复燃,让这块即将烧尽的木炭将火焰传递给另一块木炭。 要保持火种,就得生生不息,木炭就是生生不息的燃料,每隔几小时要“换一次命”。 第三步,温迪将背包里折叠好的千岁兰叶子打开,将干枣全部倒出来,铺在叶子边,一并放到外面去晒。这是必备工作,温迪已经打算好了,她要把这些半成品沙枣全部制作成完全脱水的干货,半干不干的照样会坏。把沙枣树枝插好,续火工作完成,晒干枣……这三步做完后,温迪再钻进阴凉地里,盘腿坐好,摸出“药包”拆开,拿出新鲜沙枣吃。 吃完一包沙枣后,温迪再将水碗端起。 之前,温迪水喝多了,实在喝不下,只好将水碗端再手中。经过一上午的长途跋涉,碗中的水已经蒸发浪费掉了一点。她不敢再等一下午,赶紧端起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喝完后,温迪就着嘴边的液体轻轻抹了抹嘴,擦掉了一点沙子。最后,温迪放下空碗,倒下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腿静静地睡去。 睡了几小时后,温迪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中午已经过去了,月亮还没来,但不是不可以走。 “药包”只剩一个,温迪将两头都串在药包上,再将药包往脖子上挂,跟吊坠似的。 接着,重新绑好沙枣树枝,背上背包,缠好葫芦,将三个空碗与装火种的碗摞在一起。 行李减少了一点,出发更轻松。 温迪爬起来时被身上的负重逼得摇晃了一下,不由得庆幸自己喝完了那碗水,要不又得洒。 这回她只要端着一个碗,又是火种,比之前轻了许多。 继续出发,一路向北。 …… 走到傍晚,温迪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了。 她腿有点酸。 酸且软。 温迪的心里有点不安,她想到自己好像,呃,总之,对,就那个。 那个快来了。 人的生理不会因落入绝境有所改变,不是说她进了沙漠就会变成一个男的。 所以,每个月的那几天,她还是无法避免。 现在温迪并没有想到自己该如何处理那个问题,总不能就它流任它流吧?温迪边走边想,琢磨了一下,无奈地承认她唯一的应对办法似乎真只有:它流任它流。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从天而降个吸血布!月事带!就算她真做了一个月事带——她现在有木炭,有草木灰,如果愿意心狠也可以从自己的外衣上撕出一条布带。可是,就算她真做了这玩意,也没有地方能洗啊。 总不能用喝的水洗,命和干净,她还是选命。 温迪唯一能庆幸的是她算体质好的,每月关键时期不会痛得打滚。 但烦躁是避免不了的。 虽然现在还没来,但她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烦躁中,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温迪不走了,放下行李续火,再躺下来睡觉。 睡了几小时,冷了就自动起床。 她摸着肚子,苦恼地看着头顶的月亮和星星。虽然她还没有感觉到那个,但是,她觉得那个快来了。虽然她已经好几天没用水洗澡,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但跟即将到来的真正不舒服相比,她觉得自己应该珍惜此刻的“清爽”。是继续休息还是继续走?温迪在极度的烦躁中选择了后者。 温迪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她出发后不久,遇到了一个由沙子组成的山,踩着沙脊穿过去后,在下坡的途中,温迪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她接近后用手摸了摸,经过亲自确认,她肯定这是金属材质,俗称:铁箱。游戏里常见的宝箱,基本都长这样,上面还有花纹呢!温迪先是惊喜,大喜后又想起自己一个多月前在湖心岛开宝箱的经历,顿时整个人都萎靡了。 宝箱指不定就是个逗你玩。 温迪发热的头脑迅速冷却,在冷静下来后,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宝箱。 总之先打开试试。 温迪冒出这个念头,然后开始掀箱盖,掀了半天掀不开,就找锁。 但锁也没找到。 怪了? 那这个宝箱要怎样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