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罐可乐她趁着最冰冰凉凉的时候灌下肚, 在个位数的温度侵袭全身后, 温迪站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打了个激灵, 要多爽有多爽。她这边舒服了,扭头发现远处有一个“长条物”由远及近地跑过来, 温迪眼尖, 站住了仔细一打量就发现是温玄回来了, 赶紧举高手手挥舞。温玄见到她在热情的迎接自己, 也很兴奋, 马上加速跑了过来, 回到她面前。 温迪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长条形的纸盒子, 塑料片盖子底下露出一排白色卡片。 “你看。”温玄主动打开盒子给她展示名片, 果然是按照她的设计精准打造。 她把空的易拉罐提在手里带他往回走,“配好了吧?” “嗯。”温玄高高兴兴伸手要替她拿罐子, 被温迪避开。 她回了家,亲手把空罐扔进垃圾桶。 被温迪回避好意后温玄本来应该丧气一会儿的,但是温迪指着客厅的沙发叫他过去好好坐着,等她大显身手给他准备一桌好菜好好犒劳他。于是温玄转忧为喜。但他是闲不下来的,因此在厨房里挑了几种水果,带着一个新案板和一把专门切水果的刀子去客厅的长条桌放下,开始处理水果。苹果和梨切片, 一些小颗果实——如葡萄、草莓、提子, 这些水果只需要洗干净就行, 温玄主要是研究切片与摆盘。 两个人都挺忙的。 温迪在厨房里忙, 温玄在客厅里忙, 互不干扰。 她把所有需要用到的食材处理好,该洗的洗,该切的切,然后将所有食材全部放进碗中或碟子里。反正她并不缺瓷器和洗碗机——这间公寓的厨房里竟然配备有洗碗机,大大丰富了温迪的生活娱乐,还给省事。等她把所有的食材处理完毕后,就只需要开火,然后站在灶台前把食材按照既定的顺序一样样倒进锅里就行了,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然而打破她快乐的是来电铃声,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温迪走不开,叫温玄接电话。 “哦!”温玄赶紧擦擦手,把听筒拿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温迪一直专心做菜,基本没有分心过。由于她太专注,所以当温玄离开客厅走到她背后时,她完全没有察觉,当温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温迪几乎要被他吓掉半条命:“吓——怎么、啊,是你啊。快做完了,你去餐厅等我吧。”说完把锅里的菜扒拉出锅,然后洗锅烧干重新下油,又开始准备炒下一道菜。 “还是我来吧。”温玄说,接着强硬从温迪手中抢走了炒勺。 “啊?”温迪从灶台前被赶走还迷迷糊糊,“你怎么突然想做饭了?” “你去接电话吧。” “我不是让你接吗?”温迪当即反问道。 “他说只跟你谈。”温玄郁闷地说,“男的。” 讲这句话时温玄的妒忌简直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了。然而温迪不为所动,仍然很疑惑地追问道:“男的?那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我认识吗?”一连抛出了许多问题,统统都是连环扣,能把人问懵的那种高效率嘴皮子。可是温玄来回就是一套话术:不知道、不认识、猜不出。 最后温玄向温迪抛出总结:“总之你去接电话就知道了。” 然后接手了厨房工作。 温迪一头雾水,迷惑地走到客厅将刚刚被温玄放下的听筒拿起来,对电话了喊了一声:“喂您好,我是温迪,请问您是……” “是我!”这高亢的嗓音一出口温迪就听出来是谁了。 “凃坦?坦克的坦?” “对是我。”凃坦很高兴,因为他当时教温迪自己名字怎么写时说的话她还记得。谁都会喜欢这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人。于是凃坦的语气顿时变得更温柔了。但他说的话仍然不是很中听,不是因为语气,而是因为内容。他在电话里告诉温迪:“刚刚我们叫了个外卖,已经跟他说过直接放在门口,等下麻烦你去接一下然后送到三楼来。” 讲完就准备挂断。 “等等!”温迪赶紧把他叫住,“先别挂电话!” “怎么了?”凃坦很疑惑地反问道。 怎么了?温迪都惊讶,他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 “我刚刚没跟你们说清楚吗?我不干送外卖的活!”温迪先是吼了一句然后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太好,于是纠正了一下,暂时压住自己的心头火用耐心缓缓地对他说,“我的意思是,我这里的公寓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没有那么多规矩,比较自由。所以,公寓里没有门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