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宿三月可算拆掉手上的石膏,受损的内脏也早已恢复,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临走前,负责她的主治医师为她身体的恢复能力而惊叹:真不愧是年轻人,甚至想拉着她再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出她恢复能力这快的原因,被她婉拒了,只能惋惜叹了口气,并相约:“那小姑娘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再挂我的号啊。” 不,医院这地方,即便是正常人都不会想着下次再来。 宿三月客气的朝着主治医师笑了笑。 于是在床上瘫了一周的宿三月一回到五条悟的豪宅,立马又恢复了斯巴达训练,白天用于体能,晚上用于咒力,把她能压榨的时间都压榨完了,偶尔再来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成果验收,真是信了五条悟一周一次的说辞。 “原来体术不是最差的。”又把宿三月压着摩擦了一遍的五条悟汗也没出,坐在训练场的地板上,托腮注视着挺尸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的少女,说:“你对咒力的感知和运用才是最差的。” “算上住院的一周,我这才接触咒力不到半个月。”汗打湿了衣服和头发,使它们紧贴在皮肤上的宿三月说道。 “可我教的学生里,最慢一周就熟练使用咒力了哦。” “那实在抱歉,看来在咒力上,我的资质并不出色。” 她一个翻身,从地上坐起,高绑着的马尾因为剧烈的运动,此刻松散了,一缕缕黑发发丝从皮筋中跳脱出来,搭在她肩上,可这并没有显得她有多狼狈,就那双精力充沛、不服输的眼睛足以让人忽略这点小问题。 她同五条悟那样,盘腿坐在地上,伸出肌肉发酸的手臂,解开发圈,沾染着汗水的发丝全部松散下来,但很快又被主人聚拢在一起,随意绑起。 五条悟凝视着她这一利索的举动,依旧用着不着调的口吻问她:“所以学会咒力后,打算怎么做?” 这是个好问题。 “当然是把自己独特的能力隐藏起来,欺骗想搞事的人我是个咒力浅薄,靠体术打拼的普通人,等到他一松懈,把他掀翻倒地;我都想好了,每次使用烧烧果实的时候,在外面覆盖一层咒力,或者借助外力,比如打火机这类东西,让他们误以为我没了这些东西,就是废材,然后掉以轻心,哇呜,你想想这就跟你闷声发大财一样,最后惊艳到所有人。”越说,宿三月眼睛也跟着亮起,甚至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最后倾身靠近五条悟,用着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对方,问道:“你说是不是!?” 这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能力的特殊,在外束手束脚,可以大大方方干起来!然后把他们坑死!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这样也太坏了吧?等到大家辛苦把你火机打掉,结果发现还有隐藏属性,会气到破罐子破摔的。”五条悟说。 这是宿三月没想到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要是摔出个克制我的能力,在胜利之际翻车,可就太气人了。”她点头赞同,于是修改了一下计划:“那我争取在打火机被打掉前,把他们都干掉。” 她要将一切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认真点头,用一本正经语气回答他问题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吧?五条悟勾起嘴角,愉悦的问她:“然后?你考虑到哪一步了?” 来了!自上次躺医院聊过改革的事,便没再聊过,现在他这么问,显然是想更一步了解她的想法和做派! 她精神抖擞,挺直腰杆,正色回答:“通过医院那一周惠君的科普,我粗略看到咒术界有着些让人不愉快的弊端,而上层稳坐高位,至今都未发现或未整顿这些弊端,五条先生如果想进行改革的话,那么势必会于上层发起冲突,而宰了他们也只是下下策。” 小姑娘张着嘴噼里啪啦丢出一大段话,好像在这方面很上道的样子。 她继续发表自己的想法:“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我想以五条先生的实力和话语权,可以先安/插/你的人进去,维持一个平衡,这么一来,即便不乐意,也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忍下去,事务也平摊开了,也有时间找其它人手,等到所有条件成熟了,我们就可以将旧派全部替换掉。不过这也只是我粗略的想法,因为上层并不会被动接受你的人,所以有可能做些违纪的事,比如屁股下板凳还没坐热,就被咔嚓掉了。” 宿三月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思维继续散发,说:“再严重点,我想他们会与其它势力合作,就像你刚刚说的破罐子破摔,要是摔出克制你的技能,那就是个大麻烦;我们所做的改革一切都建立在你强大的实力上,如果你出了状况,那么建立起的不成熟制度也会倒塌,功亏一篑。” ‘啪啪啪啪’ 五条悟在她话音落下后,两手一合给她鼓掌:“你在这套上好有想法。” 被夸了,姑且算是夸,宿三月抿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说:“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其实多读读历史,在这方面真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