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小破孩儿,大小姐脾气,谁都得顺着她,不然就不高兴。” “嘿呦。”老大爷笑起来,“还真是个小姑娘啊?那你赶紧回人家消息,这会儿愿意搭理你就是还没生气呢,别一会儿真给人惹生气了,那才叫不好哄。” 陈绥挑眉:“谁惯她啊。”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归于寂静,陈绥低头垂眼瞥了下,嘴里念着:“得了,还是看一眼,不然又得烦我。” 把东西都挪到左手拿着,取下手电筒,伸手去裤子口袋摸手机。 手指手背都是搁墙上蹭的黑灰,指纹解锁都失灵,只能用密码。 解开一看。 哦,找别人了。 陈绥锁了屏,要将手机重新放回去。 都搁到裤子口袋旁边,又停下,重新拿起来,解锁回了条消息过去问:【谁这么闲?】 等了会儿,没消息回过来,重新丢回口袋里,眼里神色却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沉了。 闻喜之趴在床上看陈绥刚回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回。 事实上,她没想到他会问她是谁陪她去的,毕竟,她以为他不太会对她的事情感兴趣,更不会多嘴问她那人是谁。 她以为,他要么直接不回,要么回个敷衍的“哦”,或者别的无关痛痒的敷衍答案。 她做好了好几种设想,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唯独没想到他也会对她的事情好奇。 虽然,这语气更像是嘲讽—— 谁这么闲,有空陪你做这些有的没的。 嗯,或许他真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好奇。 闻喜之想了想,回他:【你不认识。】 还觉得不够,又发一条:【不要你管。】 陈绥的手机在响,老大爷笑呵呵地喊他:“小姑娘又来消息了,快看看。” 陈绥嘴里念着“不用管”,没几秒却还是把东西挪到左手去拿手机。 一连两条微信,没一条是让人想看的。 把手机丢回去,没再回消息。 却在打火机点燃的瞬间,脑子里自动冒出来个问题—— 不认识,难不成是那男的? 翌日一早,天还未明,陈绥从家里拿了一圈新的电线出门。 走到门口,又转回去,提上一袋昨晚已经开封的狗粮。 走到那棵榕树下,砣砣居然还真等在那里,不是条傻狗,还挺聪明。 陈绥看了眼,餐盘里还有水,倒了狗粮在旁边的盘子,蹲在旁边看砣砣吃,撸一把狗头:“你这狗,居然也不傻。” 砣砣边吃着狗粮边含糊地“汪汪”两声,陈绥嗤笑:“叫个屁,下午有人带你去宠物医院,别到时候人家摸你两下你就跟人好,傻狗。” 砣砣:“汪汪。” 陈绥:“……” 听不懂。 拍一把狗头,起身离开:“中午再来看你,傻狗。” 周林燃乘坐的航班是中午一点到,尽管他昨晚说了不用去接,闻喜之还是提前到了机场等着。 一同等着的,还有孟佩之。 昨晚闻喜之的外婆打来电话,说周林燃要过来参加什么活动,托他带了一点西州的特产过来,让她们把人接家里。 电话里周林燃没说,闻喜之也是今天早上吃早饭听孟佩之提起才知道。 没等太久,周林燃搭乘的航班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拖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 他是西北人,长得很高,却又眉清目秀像个南方人,穿着身克莱因蓝的短款棉服外套,内搭白色卫衣,穿宽松的黑色直筒裤,克兰因蓝和白色相间的休闲板鞋。 长身玉立地往人群中那么一站,不仅长得出众,也高出别人一个头,很是□□,闻喜之一眼就看见他,冲他挥手:“师兄!这里!” 孟佩之纠正她:“叫燃燃哥哥,什么师兄师兄的,都叫生分了。” “哪有……我本来就是学剑学散打的时候跟他熟起来的啊。” 周林燃拖着行李箱走过来,嘴角噙着笑喊人:“佩佩阿姨,之之。” 孟佩之热情地回应:“这一路辛苦了吧燃燃?冷不冷饿不饿?走,家里已经做好饭了,回去就能吃。” 闻喜之跟周林燃坐在车内后排座,偷偷给他发微信:【等会儿吃完饭,你就说想出去转转,叫我一起,不要提狗的事情。】 周林燃低头看见手机进来的这条消息,唇角弯了下,回她:【明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