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呼过去, 还没碰到目标打击物, 毛绒绒的爪子就被截住了, 带到了唇边。 应向沂咬到一嘴毛也不嫌弃:“小迟今日怎么凶巴巴的,不喜欢做小狐狸?” 以往迟迢爱他爱得不能自拔,做小兔子的时候,忍着假孕的反应,还摊开肚皮让他揉,乖的不像话。 对比一下,今日的态度着实有些冷淡了。 他与迟迢前几日便分开了,对方也不知去了哪里,可是妖界出了什么问题,让迟迢心烦了? 思及此,应向沂有些心疼:“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迟迢怔了下,又控制不住心软,拱了拱他的手掌:“没事。” 做小蛇崽做的时间太长,养成习惯了,总喜欢这样安慰应向沂。 拱完迟迢就后悔了,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底线因为应向沂步步后退,一边对自己做出灵宠一般的举动绝望不已。 这小娘子莫非给他下了蛊,对他使了什么魅惑人心的术法,才令他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那你是不喜欢这种玩法?” 角色扮演对于原形是兽类的妖来说,可能不太好理解,应向沂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没错。 他抱起小狐狸,搁在膝盖上:“不闹了,我们聊聊天吧,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差点连命都丢了。” 迟迢抖抖耳朵,十分配合地问道:“什么大事?” 应向沂情真意切:“我太想你了,想的整个人都昏迷了。” 他本来是想吐槽条条天劫的事,又怕迟迢听了会担心,遂开始插科打诨。 迟迢:“……” 竟然和我想的不一样,男人你究竟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你今日怎么……如此肉麻?” 这不符合应向沂的性子,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迟迢还是很了解自家小娘子的。 如今应向沂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迟迢的事,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就说这些情话哄他。 应向沂垂着眼皮,心虚地移开眼:“有很肉麻吗?” 条条突然化形对他的影响很大,尽管他心理上只对迟迢有情,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分了一部分给条条。 对于迟迢,应向沂多少心中有愧,潜意识里想借这种方式拉近和他的距离。 小狐狸状似深思,给出准确的答案,顺势问道:“阿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夫夫之间总要互相体谅迁就,如果应向沂能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可以大龙有大量,考虑不计较了。 应向沂皱眉:“你叫我什么?” 迟迢一愣,顿觉失言。 他当条条当的时间太长,难免记串了,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 “阿应啊,亲密之人不都是这样称呼的吗,你也可以叫我阿迟。” 他干巴巴地解释完,有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应向沂的表情。 不会吧,他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称呼就暴露身份吧? 迟迢的第一反应是太亏了,“阿应”这个称谓他刚开始叫,还没叫热乎呢。 “原来如此。”应向沂点点头,想到熟悉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笑,“我有个……朋友,他也喜欢这样叫我。” 他在「家人」和「朋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遵从本心,选择了后者。 迟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嗖」一下弹起来,挡在身前,盖住了大半张脸。 他支支吾吾道:“会这样叫你,你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真挚热烈的告白固然动人,但藏在心里的情意也足够吸引人。 龙族性本淫,天生是风流的享乐者,骨子里不乏浪漫的基因。迟迢喜欢光明正大的展示爱意,也喜欢对着心上人,用各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诉说爱语。 爱情里少不了自我感动,这种既放肆又克制的示爱方法也许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但在此刻确实承载着迟迢的一片真心。 应向沂低头看着狐狸崽子,想到条条那双与之相差无几的眼睛,总有一种错位的恍惚感。 他揉了揉眉心,心道迟迢没有说错,他对条条确实很重要,那小蛇崽子一直把他当老婆。 不知出于哪种原因,他并没有告诉迟迢,这个「他」就是他曾经提到过的条条,那个占据了他的意外与例外的存在。 “你们妖的忌讳规矩还挺多,我分不清楚,不过他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虽然是刚开始叫,并且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小狐狸抱着尾巴,像捧着一只吹胀了的白色气球:“那你喜欢这个称呼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