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皮肤也会有一点红肿。 但从迟迢的身体来看,情况要好很多,刺青的位置没有红肿,皮肤也依旧是白白嫩嫩的。 迟迢缩了缩身子,脸埋在胳膊里,闷声闷气道:“不疼,就是有点麻,火辣辣的。” 比昨晚的情况好很多,这点疼痛对他造不成影响,只不过那一处宛若附骨之疽,无法彻底从身体上剥离,还是可以感觉到。 应向沂按着玫瑰花上方的脊骨,俯下身,轻轻呼出一口温热的气。 迟迢几乎弹跳翻身:“阿应?!” “吹一吹,就不疼了。”应向沂垂下眼皮,遮住眸底闪过的暗色,又吹了两口,“别乱动,马上就好了。” 后腰的皮肤太敏感了,昨晚还用细针扎过,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使得全身神经紧绷。 迟迢期待着这个马上赶紧结束,可他在心底默念了许久,都不见「酷刑」有停止的意思。 “阿应……” 哼哼唧唧的唤声十分黏糊,让应向沂想到刚收养条条的时候,小蛇崽雪白软糯,缠着他的手指,也是这样乖巧。 恶劣的逗弄心思停止下来,应向沂安抚地摸了摸凸起的蝴蝶骨:“好了,有那么舒服吗,听着迢迢都像是要哭出来了。” 迟迢揪着衣服,龇牙咧嘴:“不舒服!是我不习惯!我才没有哭!” 好凶啊,一点都不乖了。 应向沂眯了眯眼睛,玩味一笑:“好好好,你没有哭,离开秘境这么久了,我还没好好看看条条,你先休息,我去哄一哄它。” 说着,应向沂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迟迢的反应迟钝了一会儿,猛然想到此条条非彼迢迢,应向沂是要去看他饲养的小蛇崽! 进入云海秘境需要邀请令牌,条条进不去,是故应向沂一直没有提起。 迟迢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着急忙慌地从床上爬起来,不小心碰到后腰上的刺青,又是一阵表情扭曲。 推开房门,他化成小蛇,「嗖」的一下钻进了应向沂的房间,盘上了他的手腕。 应向沂假装没发现异样,顺势揉了揉小蛇的脑袋:“跑哪儿去了,我刚才找你,一直没找到。” 迟迢心如擂鼓,伸出尾巴尖去碰他的手腕,讨好地点了点。 应向沂笑笑:“这么多天没见,条条想爸爸了吗?” 知道条条就是迟迢之后,再以父子相称,有种莫名的禁忌感觉。 纵然迟钝如迟迢,也感觉到了怪异,别扭地想逃开。 应向沂捏了捏小蛇的尾巴尖,细细慢慢地捋着:“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还是在生爸爸的气?” 条条说话细声细气的,和迟迢有很大差别,更像个幼崽。 应向沂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记忆中的稚气嗓音:“不是爸爸,你不是我爸爸!” 自从知道这个词语的含义后,迟迢整条龙就不好了,对这个词有阴影。 冷不丁听到,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应向沂也不恼,笑意温润,自顾自地说道:“条条乖,爸爸给你找了个娘亲,他长的可漂亮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小蛇傻了:“啊?” 应向沂眉眼里夹着笑,狡黠道:“他就住在隔壁,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定要好好相处。” 说着,他就往房门口走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