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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不识路(梧凤??刘退之h)


?“就算天下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不会不要你。”

    (七)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处大殿里,只点着一只红烛。那红烛上雕着蟠龙,火舌灿灿,将床帐内外照得通明。

    朦胧中,她看见半开的床帐外站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脱下龙袍。背脊上肌肉虬结有力,只是常在深宫,比征战在外的兵士更苍白。

    滇南王刘退之。

    听见响动,他回头看她,侧脸在灯光下俊美无匹,眼神狡黠,是壁画上的狐仙。

    “醒了?”他挑眉看她:“醒了便好,今夜会有些长。”

    他掀开帐帘,俯下身上了床,还没等她挣扎起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男人身上蒸腾的热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看得出来,刘退之是真心想要她。

    滇南之行,是虎贲骑余部最后的活命机会。她赌她了解当年那个孤僻小殿下的心思,所幸赌对了,可心里却泛着空荡荡的回响,像是眼看着风雪中少年的影子骑马远去,怎么追都再也追不上。

    “怎么又流泪?”他叹了口气,再度松开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就这么讨厌我么?还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他神色由担忧转为恼怒:“是那个姓陆的?”

    她被他的表情逗笑,心中的酸涩淡了一些,终于主动握住他的手。

    “我不讨厌你。”她眼神诚挚。“从未讨厌过你。”

    他的眼神由震惊变为欣喜,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沉下身,将她牢牢控在身下。

    “再说一遍。”他第一次吻她,却从耳垂吻到眼睫,始终不敢碰她的唇。“我很爱听。”

    “我从未……唔。”她的下半句被他吞进唇齿间,两人像是再不会见面般地相互咬啮,这样的场景在脑海中早已发生过上百次。

    “梧凤。”他喘息声就在她耳边:“只要你留下,我会派人安置虎贲骑。”

    她眼神里的理智已快被欲望烧尽,却依然发着倔强的光:“但我只要一日活着,便一日是虎贲骑的主将,不能做你的后宫。”

    他额头抵着她胸口,努力压制剧烈的喘息:“我不要你做后宫。”他握着她后颈,用力吻下去,顺着剥开她的衣领,亲吻她那处箭伤。

    “但作为交换……我要时,你就得来见我。”

    他轻柔抚过那箭伤,又顺着她的肩膀一路吻下去,烈火燎原。

    “殿下如此待我,我与烟花女子有什么分别。”她喘着气,用手抵着他的胸,两人在床上如同打仗,各不相让。

    “你既不愿嫁我,又要我负责虎贲骑二十余个男人的死活,我与烟花巷里的倌人有什么分别。”他咬着牙看她,反手制住她手腕,吻了吻她手心。她立刻缩回手,他就再次压下去。

    “我怕是疯了,才会喜欢你这么心如铁石的人。”他眼角泛红,继续狠声质问:“若不是为了虎贲骑,你也不会来滇南,是不是?”

    她没有再挣扎,只是沉默地将手臂搭上他的肩头。他眼神一怔,接着低头吻住她,吻到她情不自禁扬起下颌,上身弹起如同一张弓。

    他就在此时猝不及防地进去,她吃痛惊呼一声,咬住他肩膀,留下一排鲜红的齿痕。他闷哼一声,却进得更深。

    “不是的。”她双颊流下泪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然而已经迟了。他不再看她,身下的动作却未曾停止。她需扶着他手臂才不会被顶得撞在床头,那紧实的肌肉上全是汗珠。羞耻、愤怒与难以启齿的愉悦融合在一起,让她强忍着不呻吟出声。于是床帐内全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碰撞声,与床架摇动的声音。

    她像是较劲一般始终推拒,但每一次推拒之后,他都进得更深。全身的筋骨都像是初次张开,在激烈的冲击下发出阵阵酥麻律动,让她最后的防线都快被冲散。

    不可以。不能被诱惑,不能耽搁太久。

    她撑起酸软的身子,第一次主动抚摸他的后颈,方才发现那是他的敏感处。接着又主动咬住他耳垂。

    他果然眉头一皱,咬紧牙关闷哼一声,迅速从她身下抽离,却仍旧射了出来,浊白的液体烫得她抖了一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眼角的红色仍未褪去,撑在她身上,眼神幽暗。

    “你故意的。”

    “我要报酬。”她开口,被吻过的嘴唇颜色娇艳,眼神却依旧澄澈。“殿下已答应我,要安置虎贲骑。”

    他扶额笑出了声,笑得肩膀都在抖动。接着垂下头,握住她肩膀,在箭伤的疤痕边狠狠吮吸一口,留下一个嫣红的痕迹。

    “今后在我床上,不准提起其他男人。”他起身穿上外袍,系紧了衣带。“我,若真将我惹怒,杀了他们也说不定。”

    (八)

    梧凤若无其事地出了城。那时正是滇南的暮春,漫山遍野开着血红的凤凰花。

    她独自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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