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忍一下,按摩完就不痛了。 按摩! 按摩? 之前陆洲到了阴雨天也会给他按摩,不过那时候他总觉得两个大男人揉来揉去的有些奇怪,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许陆洲动他。 后来陆洲就不当面给他擦红花油了,只等他睡着后偷偷过来帮他捏腿。 他是后来闻到味道才察觉的,索性自己睡着了不知道,腿又疼得紧,就由了他。 可这还是头一回陆洲说的这么直白。 按什么摩啊就是普通的捏腿啊。 沈凉川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微微泛着粉红的脚板,陆洲的手攥着他脚心,指骨贴在脚背上,这样的场景让他整个人身上都热了起来,下意识想缩回去。 换来的却是陆洲更紧的攥着他的脚掌。 甚至还惩罚性的,轻轻捏了捏他脚心的软肉。 傅洲将红花油倒在手上搓热,这才缓缓的覆上青年因为跌倒有些泛红的膝盖,轻柔地慢慢转圈。 青年起初还有些别扭,开始揉的时候却是下意识的嘶叫出了声音。 痛吗? 傅洲手下顿时停住了,一动也不动,抬头紧张的看着青年。 沈凉川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耐疼,还在陆洲面前叫了出来,有些恼的转过头去不疼,我才不疼 覆在他膝上的手掌一直没动作,过了许久他才听到那人轻声的低叹: 别咬嘴唇。 既然这么怕疼,也不知道怎么忍得过那些打的。 沈凉川感觉到自己脚背上突兀的滑过一滴灼热的泪水,等他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没有丝毫破绽的傅洲,好像刚才的灼热,悉数是他的错觉一样。 哭什么。 就因为他刚才喊疼? 沈凉川心里一阵烦躁。 他还没见过陆洲哭,小时候总想惹他,现在陆洲哭了,他反而心里难受了起来。 忍那些打也是为傅子清忍得。 真是便宜你了,没想到他们最后放走了你。 沈凉川清醒后隐约记得刚才陆洲说什么他救了他,怕是陆洲已经恢复记忆了。 可恢复记忆难道不应该是恨他吗? 怎么会给他按摩还当着他的面哭。 他该不会自己脑补出了什么,故意试探他。 那他更得硬气了。 想着,沈凉川就更加恶毒的加了一句: 我超喜欢傅子清,刚才喊你也是因为我脑子不清醒,没有想起来我还认识傅子清。 陆洲,你滚,谁要你给我捏腿! 你该不会,因为我阴差阳错救了你一次,就要我和你在一起吧。 沈凉川一口气把能说的都说了。 他倒是没想过陆洲会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那既然恢复了,他就不能再向之前一样和他相处了。 陆洲看着不显山不露水,要是让他知道他这两条腿是因为他断的。 他不得自责愧疚死! 不如快刀斩乱麻! 陆洲那么骄傲,他不信他这么激他他还不会生气。 沈凉川说完就闭上了嘴,安静如鸡的等陆洲轰他出去。 可等了半天,没等到陆洲轰他,反倒攥着他脚的手攥的越来越紧。 紧的他脚心都有些发疼。 这是咋了? 他说的太狠了,傅洲想把他腿折了放在这? 沈凉川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下一秒,却听见陆洲酸涩到了极点的声音,卑微的不像他的风格: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傅洲眼眶通红的抬眸看向青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的声音,只觉得胸腔里的难过仿佛一瞬间被炸开,疼得他连呼吸都要耗费全部的力气。 上一辈子。 青年也是这么高傲,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说放弃了他。 他信了。 他信了录像带就是被烧毁了。 他信了沈凉川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信了沈凉川为傅子清断了腿,信了他爱傅子清把他当作傅子清的替身。 傅洲的眼前突兀的滑过沈凉川被按在酒吧的桌子上抬眼问他的神情。 那句话,像诅咒一样来来往往死死的攥着他的神经。 他说,陆洲,要是我真的选了傅子清,你便决计要置我于死地吗。 他的声音那么轻,好像风吹一下就能吹走。 那时他做了什么。 他用一瓶酒塞进了他的身体。 他疼得嘴唇都咬烂了也不肯看他一眼。 而他以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