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禁卫军统领额上冷汗涔涔: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吊了这贱人三天,没给一口水,您看 没等禁卫军统领说完,朱今辞突然转头一脚踹了上去,他没防备,整个人被踹出了五十米,直直的摔在承欢殿的廊柱上。 禁卫军全都惊了,慌忙齐齐的跪了下去,哪敢再看新帝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新帝的声音才慢条斯理的从头顶传来。 阴寒散漫,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谁告诉你,我要当皇帝了。 不过是一句话,让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当皇帝,那就是逼宫,那就是,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秋统领,你好大的胆子! 既然你如此不识规矩,那就,赏了! 朱今辞眼里翻涌上一股浓重的黑,不过抬手间,还没从刚才那一脚缓过来的禁卫军统领就被一众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黑衣人拖了下去。 三军疲乏。 时有犒赏,恩威并施。 倒也不错。 朱今辞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笑意不达眼底,可怜秋统领直到裤子被扒下来都没想到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 林弦歌全身的重量都掉在手腕上,起初疼得撕心裂肺,现在连最磨的地方也不疼了,只是又冷又渴,整个人都昏沉了下来。 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害怕。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睡。 他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如果他睡了,孩子就彻底没保障了! 不知怎么,想到孩子后,从来都没有屈服过的林弦歌鼻子竟软软的泛上了一股酸意。 他是灾星,在朱成寅的手下苟且偷生已经花费了他全部力气,正值宫变,阿辞还生死未卜,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阿辞的孩子。 林弦歌费力的想睁一下眼,眸光中却是恍惚移进了一个极尽浅淡的身影。 朱今辞走近看见林弦歌紫肿的手腕后,眸光就彻底沉了下去,嘴角的笑容却是扯的愈发妖异起来,狠狠的攥上那人的脖颈,逼他抬头看向自己。 林弦歌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意外的感受到身边一股霸道的沉木香,骤然像被猛地打了一拳,挣扎着想要睁眼看清来人。 是他! 是他吗! 该不会是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这是朱成寅的什么新招数! 林弦歌心里不停的麻痹自己不要上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睁眼想要看一眼。 万一呢。 万一真的是阿辞! 歌儿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怎么背叛了我,依旧把自己养的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模样! 看来,你林弦歌这半年,也没有比我好过多少! 朱今辞看着林弦歌瘦了一圈近乎枯槁的身体,欺身上去恶劣的抵在他的耳边,气息灼烫的要将这人烧穿。 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猎手将猎物攥进了手掌心,最后一顿晚餐后,就是残酷的屠杀。 只是林弦歌被吊了三天,早就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此刻被如此温柔对待,竟是连眼眶都热了起来: 阿辞 我好疼 他一想起朱今辞胸口的情蛊就是锥心的疼,他知道他不该想他,可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哪怕知道眼前的这个是假的,是朱成寅要来折磨他的前兆。 他也只想好好的看他一眼。 就一眼,他也能再撑下去。 阿辞,你抱抱我好不好 求求你,求求你抱抱我。 阿辞。 阿辞。 朱今辞愣了一下,眼前仿佛出现数十年阴暗的纠缠,像拔了牙齿的猛兽,狠狠的击穿他的心脏,却分外无力。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弦歌眼角艳红半睁着眼睛的样子。 滔天的怒意骤然炸裂。 他几乎都等不及那人咽下这口气,举了藤杖狠狠的就抽了上去: 你竟然还有脸叫阿辞,你竟然还敢叫阿辞! 仅一鞭下去麻绳就被打断了,伤口从前胸贯穿到大腿,狠狠的将林弦歌抛了出去。 阿辞死了! 你亲手挑断了他的手脚筋,你亲手杀了他家上下八十二口人! 你忘了吗! 朱今辞眼里一片刺目的猩红,鞭子如同雨点般没有分毫停止的落在那人身上。 不过半刻,白衣就彻底被染的血红。 陛下陛下不要 林弦歌脸色惨白的蜷缩护住肚子,用尽了全力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