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你没必要怕我。”男人操着一口标准的京片子,苦笑道。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烟斗,在寒风中点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草的清香在空气里扩散,李虎觉得很好闻。 “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李虎道,他并不喜欢和陌生人谈话。 “等等!”那人说了句,声音中充满不可抗拒的力量。 李虎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人是当家作主惯了。可看他这一身的气质,又不像是老板或者当官的。 咳咳! 那男人咳嗽着,不远处有两个穿黑西装的,很紧张的向这边张望。他们在考虑要不要过来,最终还是跑过来了。 “老大,茶。” “老大,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老大?李虎想,哦,难怪不当官不做老板,却有一身的霸气,原来是个黑社会老大。 “滚滚滚!”男人拳打脚踢,把手下递过来的保温杯丢到湖里,把他俩赶得老远,然后瘫坐在连椅里喘粗气。 “你的肺不好,的确不能吹风。”李虎忍不住道,说完就后悔,管这些闲事干嘛?他们可是黑社会。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还懂得医术?坐,陪我唠唠。”那人拍拍椅子,口气让人无法拒绝。 李虎想,反正也没事可做,坐坐就坐坐。 这个男人有病,李虎看出来了,不光肺不好,还肾虚。现在他五行石五格全满,光靠感应就能感应出病灶。只是只能说个大概,要想知道确切情况,就得靠触摸、把脉了。 “你说男人活着图什么?”男人问。 “老婆孩子热炕头。”李虎道。 他是农民的娃,心里最大的愿望也是最朴实的愿望,农民祖祖辈辈都这么想。只是李虎在这个愿望外,加了一个远景——还要有事业。 “呵呵,对,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惜啊,可惜…… ”男人惆怅,“我今天离婚了。” “恭喜。”李虎道。 男人眉毛一立,旁边他的小弟马上冲过来,抓着李虎的衣领怒道:“你找死啊,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 啪! 李虎手一抬一压,大力打在那人手腕上。 咔嚓! 那人愣了一下,马上鬼哭狼嚎一样叫起来。他的脸色因为疼痛而惨白,手腕脱臼了。 “我最讨厌别人扯我衣服咧,很贵的。”李虎整理衣领子。 男人愣了一下,看看一脸蠢样的手下,再看看李虎,抱拳道:“行啊兄弟,手法不错,你还不跟这大哥道歉,求人家给你接上。” “大哥,我错了大哥,你帮我接上。”那家伙疼的一脑门子冷汗,寒风一吹,别提多酸爽。 李虎淡淡一笑,抬手一撞,迅如闪电,啪一下就给他接上了。那人疼得哇哇大叫,没等声音落地,手就活动自如了。 “嘿,厉害。”他忍不住笑嘻嘻地说。 “你赶紧边儿呆着去吧,看得我烦。”男人挥手,不耐烦的说。 那黑西装嘿嘿笑着:“大哥,我忘告诉您了,嫂子可说了,您要是真的非跟她离婚,她就喝农药,抹脖子,上吊。” “随便他。”男人脸色阴沉着,咬着牙说。 黑西装灰溜溜的滚开,李虎耳畔瞬间清净了。 “兄弟,你挺有个性啊。”男人道,“敢在我宋金子面前这么牛气的,可着燕京城你绝对找不到,你是头一号。” 李虎笑了,心道这家伙可真能吹,就人民大会堂里,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