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落在地上,他发现了一行血迹,顺着这血迹,他找到了靠在一棵树下的权杖。权杖的左腿和右臂都捆着夹板,满是金线刺绣的华丽服饰,现在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你可真惨。看来那位小领主真的把太阳惹恼了,甚至直接拿你来发泄。伤成这样却无法恢复的滋味看起来可不好受。” 酒客出声后,权杖就睁开了眼,他没有昏迷,清醒着冷静,只看他的双眼,看不出任何的痛苦或恐慌。 “我以为我们的利益暂时是一致的。” “真敏锐。”一根粗壮至极的葡萄藤在冬天的土地里长了出来,还长出了铺着厚厚葡萄叶的椅背,酒客坐在了上面,摇晃着他的金酒杯,“我以为我将杀意收敛得已经很好了,竟然还是被你察觉了吗?看在我们几百年的友谊上,我允许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 “世界的变革才刚刚开始,你就急不可耐的想要与太阳开战了吗?” “亲爱的,这时候你为什么就变得迟钝了呢?你的人还没到,而是我先到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做了几百年的眷者了,你挡了很多很多人的路。”酒客站了起来,“当然,我也一样,所以,当然要趁着神祇愤怒而移开视线的这个机会,要了你的命。他们自己动手,总会留下痕迹的,还可能让你的灵魂逃脱,但我动手,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 “他们不是不够忠诚,他们只是太愚蠢了,你的人拦住了他们。” 酒客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他走到了权杖身边,单膝跪下,用手捏着权杖的下巴,“我已经为你想到了最适合的死法,在极乐中死去如何?这样无论你还是我,都会留下一份美丽的回忆。我也不会拘禁你的灵魂,会在你死后放你的灵魂自由,让你归于神国……啊!我突然想起来,太阳主君要求自己的眷者保持贞洁?这可真有意思,为什么太阳主君会有这样的要求呢?但祂如此宠爱你,应该无所谓你被我搞……” 冰冷的剑尖抵在了酒客的脖颈边上:“请把你的手放在更礼貌的地方,酒客。” 酒客没动:“所以我有时候很讨厌你这个战斗系的家伙,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悄无声息的靠近我的?” 老骑士没有回答,但他的剑更靠近酒客的脖子了。 “你难道不认为杀了他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吗?太阳那边充满了贪婪的猪,他死去后,无论是亚蒙帝国的罗西纳,还是科塔维尔公国的巴尼,这两个都是傲慢的蠢货——我真的要鄙视一下太阳的品味,这几百年被祂垂怜的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废物。哦,对了,有一个不错,你的后裔,他比你更强,也更美,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太阳竟然愿意让歇尔弗的肮脏蠢货们毁了他的?哇哦~” 酒客没得到答案,因为权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这光让权杖沉重的伤势快速愈合,也在疯狂的攻击着酒客。 一层一层的葡萄藤长出来,又很快化为灰烬。幸亏老骑士已经挪开了剑,让他得以后退。 终于,在酒客退出了三十多米外,地上也出现了一个半径三十多米的烧焦区域后,权杖收敛起了他身上的光,现在的他不但手脚褪去了夹板,就连华丽的衣裳也重新变得干干净净。 “真高兴看见您恢复如初,我亲爱的权杖。”酒客脸上的笑容竟然变得更加的灿烂了,他对着权杖行礼。 权杖瞟了他一眼:“虽然我早就知道贵族是什么东西,但你还是成功的让我恶心了。” “这评价可是真让我伤心,亲爱的。作为贵族,我们可是帝王的绝对拥趸。面对未来的变革,我们可是要携手而战的。这家伙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骑士公国那边已经传出来了,你们要推翻帝制,推翻贵族?只效忠于自己的领地?”他瞬间就窜到了权杖身边,想像是过去那样把手搭在权杖的肩膀上,但因为权杖的一个眼神,只能耸耸肩把手缩了回来,转而用来指着老骑士。 老骑士刚才已经一脸想吐的表情了,随着酒客的指控,恶心逐渐被凝重取代。 “他想建立纯骑士的国家,你想建立纯贵族的公国世界,你们两个都差不多。不要挑拨我,帝国不会首先挑起战端的。” “哦?据我所知,樊瓦蒂纳可是已经对蒙罗非宣战了。” “只是宣战而已,能不能开打谁都不知道。”权杖淡漠的说着,他对着老骑士点点头,“感谢您的帮助,未来再见。” 权杖身影一闪消失了,酒客看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重新微笑的看向老骑士:“我来之前他就被人照顾过了,是你吧?目前的情况,无论你、我,还是蒙罗非,我们第一阶段的敌人都是皇室,为什么不杀了他?” “这个问题我原话还给你。”老骑士冷哼,“你废话那么多,同样没动手。” “呃……好吧,不过我是真的想和他来一场最后的甜蜜的。别那么看着我,作为贵族,即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该放纵的享乐。” “我们离开了蒙罗非,但我们需要蒙罗非继续攻打裂缝,说说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