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仿佛充满了脂粉气,市井气,而这里的水,明显纯净许多,闻起来也很舒心。 我们下了马车,一路牵着马慢慢往前走。这海太静了,像是沉睡的美人,没有人能够惊动她,暖暖的阳光很轻很柔,空气新鲜,带着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幽香。 远处是一座山,像是一个遥望远方的女子,在等待丈夫的归来,山上有许多的松树,又仿佛是守护这片宁静之地的卫兵,庄严肃穆。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朵形态各异的白云,白云下几位浣衣的姑娘唱着听不懂的歌曲,雪见说这里称姑娘作“金花”,她们脸上洋溢的笑容,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我问了金花们,洱海边有没有养马的地方,他们很热情的指给我不远处,一个栅栏围起来的地方,一个白色的旗子迎风飞着。那个地方看起来很近,其实挺远的,走了半个时辰才算到了。 我和雪见站在栅栏外朝里面看,硕大的牧场里分布着羊群和马群,一个头上包着白纱的女子正在给一只母羊挤奶,母羊温顺的站着,看着我们的方向,许是见到了陌生人,竟“咩咩”的叫了起来。挤奶的女子转头朝这边张望,可能瞧见我们的衣服与这里的女孩子不一样,便用抹布擦擦手,朝这边走过来。 “你们是?”她远远的问,声音亲切,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们从遥远的临安来,想找一下石头哥哥,他住在这里吗?”我们走向她说。等凑近了一瞧,这姑娘的面容竟是如此的熟悉。 还没等我开口,她已经清晰准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星辰吗?真的是你?” “你是?紫苏?” “对呀,快进来,快进来。”她拉着我,朝前面不远的白色毡房走去。 “等等。”我惊讶的站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问:“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她笑了笑说:“原本不会说话来着,但后来石头哥哥帮我找到了一个神医,帮我扎了几针就好了。原来我只是小时候受了刺激,诊断好了,就能说话了。” “这么神奇?”我不由得感叹,突然对大理名医的医术充满信心。 紫苏将栅栏上的小门打开,热情的将我们请到帐子里,里面的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火炉,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像是在煮什么好吃的,散发着浓烈香味。 东边和西边分别摆放着两张很大的床,上面铺着花色鲜艳的被子,衣服整齐的收拾好放在一个角落里,其他的家具和餐具都规规矩矩的摆在木制的柜子里,看起来井井有条。 “你可算是来了,上一次离别之后,以为再也见不到,没想到你真的找来了这里。”她拉着我坐在通风口处,这样可以凉快一些。 “原来你和石头哥哥来了大理,彼此之间也有照应,不用再漂泊流浪了!” 她笑着说:“你在这儿等着,彩娥和晓环去牧马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来碗马奶酒,消消疲惫。” 说完,便端来两碗泛着奶香的酒,我和雪见一饮而尽,味道甘甜浓烈,不腥不燥,甚是解乏。 我记得以前在大狱的时候,紫苏很沉默,或许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她又帮我们斟上酒,她接着说:“那一次出了大狱,我们三个便跟着石头来到洱海,刚好牧场上缺人,便在这里劳作,我的工作主要是挤羊奶,给这里的小动物们看病,晓环和彩娥则管理马匹。 我们这个牧场有很大,有近万匹马,周围很多农户也在这里做工,可以得到工钱,每天还有免费的粮食、鲜奶、肉类供应,入冬了还有动物皮毛可以御寒,生活的甚是逍遥。” 看着她说话的时候,满眼放光,心里不由得暗想,其实若没有战争,人们本就可以如此简单幸福,每日三餐温饱,每夜八尺安眠,每天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便可。 闲叙半日,虽然放松不少,但心里一直知道自己此番前来是有任务的,忙问道:“紫苏你刚好也懂得些医术,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大理有一位名医,他的秘方对愈合刀伤有奇效的那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