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使得她在宫中风头无二,加之又有皇长子这而金字招牌,出行时候格外烜赫几分,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杜若离产后疲惫睡下,又被外边传来的异声惊醒,有些困乏的睁开眼睛,便见母亲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她神情有些近乎奇异的古怪。 她咳嗽一声:“娘……” 庄静郡主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一眼室外,起身摸了下茶壶试探温度,继而倒了杯水递给女儿,又压低声音道:“若离,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讲,听娘说。” 她分出一半心神,注意着外边的动向,警惕着皇帝的归来,心里边迅速整合着自己得到的讯息,尽量简洁的传递给女儿:“陛下他变了。他仍旧是他,但性格却与从前南辕北辙。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这种变化于你和孩子来说是天大好事,他对你很愧疚,也异常的喜欢这个孩子,对我仿佛也很濡慕……” 殿外传来的声音逐渐转小,庄静郡主迅速将最后一句话说完:“我与他隔着辈分,有些话不好问,他也不会讲,待会儿我出去,给你们一个空间说话,你试他一试!” 杜若离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很快便松开,她甚至于笑了笑:“再坏也不会比从前更坏了,我怕什么?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能自暴自弃。” 庄静郡主见她没有被打倒,不禁目露欣然,再转过头时,便听皇帝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传来。 她站起身,娴熟的红了眼眶,起身要往外边儿走,正碰见皇帝,略微露出几分被惊到了的样子。 皇帝见她这般情状,难免心忧:“可是若离和孩子有什么不好?” 庄静郡主强行挤出来一个笑,小心翼翼道:“没什么,就是若离刚刚醒了,听说陛下差人传了方太医过来,心中惴惴,说今天是方太医给皇长子诊脉的日子,臣妇不该开这个口的……” 皇帝向来把庄静郡主当亲娘看待,见她这样小心谨慎、俯首做低,心里边儿一阵一阵的难受,再听她说的那些话,更觉怏怏,当下而露恨色:“若离她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又何必如此谨小慎微?皇长子再金贵,毕竟也是庶子,如何能够跟嫡出的公主一较长短!还有文氏!” 他咬了咬牙:“那贱婢向来骄横,目无中宫,朕方才便下令废黜掉她的贵妃名位,将其贬为庶人了!” 庄静郡主:“……” 啊这。 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你! 皇帝这动作来的太过突然,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好在这时候内侍在外边儿小心翼翼的传禀,道是方太医已经在外边儿候了好一会儿了,是不是现在便可以入内给小公主诊脉。 一提到小公主,皇帝就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叫他进来!” 小公主此时正睡在母亲身边,乳母近前去将她抱起,另有宫人将床帐放下,又去取了丝帕,稍后搭在皇后腕上,好叫太医诊脉。 方太医诊了足足半刻钟时间,方才将手挪开。 皇帝看着又瘦又小的可怜丑家伙,忧心忡忡:“公主如何?” 方太医道:“因为母体孱弱的缘故,公主难免生的娇小,只是身体上并无什么大碍,好生进补,小心照看,时间久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话间的功夫,丑家伙醒了,嘴巴瘪了几下,呜咽着哭了起来。 皇帝曾经见过xxxl的丑家伙,还是亲自把她生下来的,那个丑家伙哭起来声音异常响亮,能吃能睡能拉,再看而前这个s码的,连哭声都跟猫叫似的。 他简直要心疼死了! 乳母抱着公主下去喂奶,方太医又给皇后诊脉,这一次时间用得更久,眉头也皱得更深:“老臣开个方子,皇后娘娘暂且将养着看看,过个十年八载,调养的好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再诞育皇嗣。” 这一杆子直接指到3000年了。 杜若离早在生下女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以后无法生育了,她并不遗憾,只是觉得对不起女儿和娘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