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常常一晚上不睡的在水里抓鱼,熬夜这点小事情,根本难不倒我的啦。” 三十分钟后,从副驾驶上睡得东倒西歪的鱼,用自己的腰把那他搞不明白的安全带都给绕了个圈,然后横过身子,躺到了邙明的腿上。 倒也多亏邙明租的这辆车是自动挡,换挡的位置并不是常见的推杆式,而是新式的大瓶口盖模样的纽扣式换挡器,所以贝凡身体躺在上面,也不会觉得硌。 若是租了一辆推杆式的挂档车,说不定会把这条鱼硌得睡不着,但也不好说。邙明瞄了一眼这条鱼过分柔软的腰,知道他会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将身体塞过难以通过的角落。 适逢中秋节,路上大部分的人不是已经回家过节,就是在回家过节的路上,在路上的车远不如往日里多。邙明开车上公路,两边房屋逐渐稀少,除了公路上一排路灯,旁边都是黑漆漆的庄稼地和树影,周围只有静默的风声。 邙明很清楚,在今晚24:00点过去前,自己是没有办法赶回家与家人庆贺了,本来都安排妥当,却被意外打断,生生错过了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身边没有家人,这本该是个很寂寞的夜晚,但他却只感到安静快乐,没有一丝孤单。 因为他的腿上躺了个鱼脑袋,睡眠好如死狗,就连他在转弯时踩刹车过弯道,再换脚继续踩油门,都没能把这条鱼惊醒分毫。 于是这夜晚就温暖起来了,再也不会让人孤独,在安静的月色下,一人一鱼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等进入壶川市,开回邙明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四点钟。邙明之前为了接大尾巴鱼出来安置就很忙碌,一直就没睡够觉,又在江城机场一顿折腾后熬夜开了一宿车,再好的精神,此时也感到了疲倦。 他把手伸到贝凡腰下,悄悄挂了停车挡,再把贝凡的安全带解开后,静悄悄地看着那把自己腿当枕头的贝凡,睡得鱼事不省。 而自己家里仍然在为他亮着灯,显然是有人在等,他不愿惊醒贝凡,脱下西装外套叠成枕头,代替自己的腿给贝凡枕着,轻手轻脚的放下他,独自下了车。 闻家的大宅是一座依山靠水的山间别墅,风水极好聚气养人,平日里邙明的父亲都在这里居住,别墅中一直备着邙明和他同胞哥哥闻陵的房间,在节假日和兄弟俩不忙的时候,他们平均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住上几天,陪伴独自在家的父亲。 当邙明走进玄关时,发现他哥闻陵居然一直没睡,挽着袖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地处理着电脑上的公务。 客厅里没开大灯,邙明意外道:“哥,你这是醒了,还是熬了一宿没睡?” “昨晚陪爸喝了点酒,然后就处理了一下公务。一个没留一点,居然已经天亮了。”闻陵看了眼时间,终于收起了电脑,“中秋节都过了,你这位大人物才姗姗来迟。” “确实是江城机场出了故障,临时取消了所有当晚的航班。” 邙明简短的解释了原因,转移了话题,“你身兼数职,一办公就忘了时间,以后还是要注意些,毕竟熬夜伤身。” 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近日有所缓和,难得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交谈的时候,得到了邙明的主动示好,闻陵也没办法继续绷着脸,和缓了表情,“既然知道我忙,你就快回公司来帮忙。家里的公司总有你的一份子,那什么劳什子的古汉语,当着兴趣爱好学着玩玩儿也就罢了,你可别准备一辈子做个学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