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盖子有些松,乳白色的酸奶溢出来一丝,月宜好奇地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舔了舔,嗯,好甜,也好香。 月宜欣喜,手指又沿着杯沿沾了沾,转身蹦蹦跶跶地跑到正在阳台上拖地的邢昭身旁:“哥哥,尝这个,很甜的。”她的手指探到邢昭唇边,上面沾染着白色的粘稠痕迹,配上那如春日枝头桃花一般的清媚容颜,邢昭心底的火气直直地往四肢和某一处窜去。月宜还不知轻重地又将手指往前伸了伸,明眸善睐,婉声细语:“真的,很甜。” 邢昭深吸了一口气,别开眼,压下心里那些不知名的邪火,干巴巴的说:“你,你喝吧。我等会的。” 月宜撇撇小嘴,有点不开心,手指放回嘴里舔了舔,砸吧着小嘴。邢昭连忙转身,咽了几下,右手扶住胸口粗重的喘了几声。他到底怎么了,刚才胡思乱想什么呢?月宜这么单纯,自己简直就是王八蛋。于是,他将那些邪火发泄在了家务活上,整整不知疲倦地忙了一个下午才完事。 洗衣机里的衣服甩干完毕,邢昭将他们一一晾在阳台上。彼时,月宜在主卧里安安静静地沉睡,娃娃摆在床头,她睡着了也是那么乖乖巧巧的,小手放在耳边,天真柔婉的面庞,能看到细细的绒毛,邢昭目光柔和,笑了笑,蹑手蹑脚地去了已经作为自己房间的健身房,余杭给他来了电话关切的询问:“月宜怎么样了?要是不方便,还是可以来我这里的……” “挺好的,没什么事儿。”邢昭回想着月宜跟在自己身后娇婉的笑颜,顿了顿又道,“我想着给她去上了户口,然后让她去学校吧,和同龄人在一起,兴许她能解开那些心结。” 余杭听了也表示同意:“嗯,也好,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照顾好她就是。” 邢昭挂了电话,打开房门,小姑娘已经睡醒了,只是还有些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站在客厅里。邢昭问她:“睡够了?” 她点点头,到沙发上坐下,呆呆的样子很好玩。邢昭给她打开电视,坐到她身边饶有兴致地教她怎么使用遥控器。 如果一个人像动物一样长期被圈禁在某一处,她的很多行为都会慢慢退化,月宜也不例外,她不仅仅是怕生,很多事情她都有着隐隐的恐惧,比如现在电视剧里那些打打杀杀的画面,月宜信以为真,惊慌失措地扔掉遥控,尖叫着往邢昭怀里钻去。 邢昭手忙脚乱地一边安抚她一边换了个台,嗯,少儿频道,应该没啥事儿了。“好了,你看刚才那些都是假的,现在在演……”他顿了顿,想起来一件事:“是那个芭比娃娃。对了,你不是买了个娃娃吗?拿过来一起看。” 月宜偷偷看了一眼屏幕,果然都是些小公主在那里喝茶什么的,她心情平复了一些,匆匆跑回卧室抱来自己的那个娃娃,娃娃坐在膝头,她就坐在木板上,静静看着电视。邢昭松了一口气,又去准备晚饭。 月宜中午吃了不少,晚饭只吃了一碗粥外加一个煮鸡蛋,邢昭也简单吃了一大碗清水面。那个儿童频道很吸引月宜,刚吃完饭,月宜就跑回电视跟前抱着娃娃聚精会神得看。在厨房里洗碗的邢昭有时候还能听到客厅里月宜清脆的笑声,以及和娃娃充满童趣的自言自语。想起来从前冷清清的小屋现在满满当当的,有一种名叫幸福的藤蔓开始在邢昭心底生根发芽。 八点左右,江南造访,还带来了余杭新做的酥饼:“余杭鼓捣了半天,你们也尝尝。” 邢昭道了谢,去厨房里将酥饼盛到盘子里。江南便就近坐到沙发扶手上,月宜抱紧怀里的娃娃,出其不意地开口:“江、江医生,好。”虽然仍是有些颤巍巍的声音,但这已经是月宜第一次主动打招呼。 邢昭和江南俱是一怔,江南回过神温言笑道:“你好。”他遥遥一指被邢昭拿走的酥饼:“那是你余杭姐姐特意给你做的,你一会儿尝尝看。” 月宜点点头,恬静地说:“谢谢、谢谢江医生,还、还有余杭、姐姐。” 江南走近邢昭身边,扭头看了一眼看电视的月宜又低声对邢昭说:“余杭让我问你,明天你能上班吗?” 邢昭当然明白江南的意思,月宜粘人的样子,自己如果离开真不知会怎么样。可是,工作还是要做的,否则怎么养活月宜?江南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要不你带着月宜一块儿去上班吧,挣双薪。” 邢昭叹气:“我和她好好说说。等联系好学校,估计一切就好办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