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么?” 季翀眉间微蹙,游戏为难:“外面是一片海,咱们应该是在小岛上,没有船只,咱们恐怕回不到陆上。” “那我们怎么办?” 季翀想了想说:“咱们造个木筏,说不准也能飘过去。可是这样风险太大。”他以为月宜会立刻同意,毕竟小姑娘天天念叨着要回家,却没想到月宜只是“嗯”了一声便轻轻地开口:“太危险了,咱们不要冒这个险。” “月宜……” 她勾住他的颈子蹭了蹭小脸柔柔地说:“我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季翀怔了怔,旋而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何尝不也沉迷于这样的日子,沉静安谧的生活,温柔娇气的小郡主,他的心底一直有一个隐秘而邪恶的声音:不要离开这里,离开了,小仙女就不会属于自己了。 他打横抱着月宜回到屋内躺下,月宜忽然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季翀:“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看到食篮下方压着一张字条,你没有看到。” 他展开,看完,心底无比震惊。 月宜一手抚在小腹上,还有些懵懂的看着季翀:“我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娃娃吗?” 季翀手指攥紧,巨大的狂喜席卷全身,他紧紧抱住月宜,又立刻松手,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还是忏悔?欣喜散去,无言的忧伤又再次如潮水将他淹没。月宜怀有身孕,他就更不能冒风险了,光靠一只木筏子他如何保护得了月宜和孩子? 月宜见他神色变幻小心的问:“你不开心吗?” 季翀涩涩一笑,握住她的手指,莹白如玉,而自己的呢?黝黑的,粗糙的,可是命运却让他们纠缠在一起,甚至还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我开心。我不仅仅是开心,我还觉得幸运。”他亲了亲月宜的面颊长长叹了口气:“我爱你,我的小仙女。” 月宜还有些羞涩:“那,你猜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季翀笑了笑:“女孩子吧,我喜欢女孩子。” 月宜恬静的微笑:“我也喜欢女孩子。” 两人即将为人父母,又是激动又是欣喜。季翀更舍不得让月宜做任何事,食篮里面都是一些适合孕妇的食材,还有注意事项。月宜怀孕并不久,神秘人还在字条上写着要注意的事情,尤其是前三月不可房事。月宜清甜的嗓音年到此处便渐次低了下去,须臾,将纸条扔到他手中红着脸娇叱道:“你自己看吧。” 之前厮混在一起,都没什么节制,尤其是季翀,欲望来了就抱着小姑娘白日宣淫。季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将字条收好:“我去做饭。” 夜里,月宜睡下,季翀如待珍宝一样揽她入怀,一手在她腹部轻轻抚摸,那里有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小生命在成长。如果生下来,那么今后无论月宜会心悦谁,会嫁给谁,起码,他们之间还有一丝牵绊。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是爱情不就是自私的,若果爱情是无私的,世间又怎么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他见她睡得安稳,又思及这一日的变数,他极力压下心底的欢心,让自己冷静。有无数谜团萦绕,他需要抽丝剥茧,找出答案。 月宜怀孕,门锁就被打开,神秘人不仅归还他们自由还帮他们保住孩子。可见这个孩子对于神秘人来说至关重要。他之所以让他们欢好就是为了让月宜怀孕。可是,之后呢?月宜就算生下孩子,又能怎样呢?琅琊王救出女儿,杀了自己,封住别人的嘴,郡主依旧是郡主,对神秘人有什么好处? 季翀总觉得这里缺了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环节,这个环节很有可能关系到月宜和自己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不是被随便选择的,神秘人是故意选择了他。要是羞辱月宜,没有必要选择一个少年,任何男人都可以,但是偏偏选择了季翀。 季翀回忆着自己生活的片段,他一个打铁匠,怎么会和琅琊王有什么关系?除非,除非是自己的娘亲认识琅琊王?可是娘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在他有限的记忆里,娘亲从未提起过琅琊王。到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YuwanɡsΗe(慾朢涻)。ΜE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