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到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信步进入殿内见到气色有所恢复的太后连忙请安。太后露出慈祥的笑容:“坐吧,皇帝不必拘束。” 李泓坐下,太后亲自给他舀了一碗莲子百合鹌鹑汤:“皇上尝尝这个。” 李泓看着碗盏清澈的汤水,鹌鹑做的香嫩,一看就是精心烹制的。他却稍稍推开一些说:“朕没什么胃口。”他抬起头,定定看着太后开口说:“朕记得这道菜,先帝从前很喜欢。” 太后温然一笑:“从前先帝每次和皇后来长宁宫,哀家都会给他们准备这道菜。先帝和皇后躞蹀情深,喜欢的菜式也相似。” 李泓面无表情地听着,太后说完,见他没有丝毫回应,心里忽然有些慌乱,李泓听了应该生气才对。她只得强忍着笑意说:“皇帝是从未央宫来?” “是。”李泓回答的干脆。 “按理说,皇帝初登基,先帝的后宫也应该迁往长寿殿。哀家知道皇帝是体谅皇后身子弱,再加上后宫空悬……” “朕是因为喜欢皇后,所以不让她迁宫。太后应该心知肚明,何必说这些弯弯绕?”李泓在某种程度上和李源有相似之处,比如他们在面对关键的事情都会选择直来直往,直白有时候是击溃敌人最简单的手段。 太后的笑容果然再也挂不住了:“皇帝,天下美人有什么得不到的,为什么要这么一个残花败柳?而且他是先帝的皇后,传出去,让天下人该耻笑了!”她说着,就让身边的嬷嬷拿出来几分画卷,边说着:“哀家给皇帝物色了几位朝中大臣之女,皇帝……” “朕不想看。”李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后,眼神透着森森的恨意,“朕之前就和太后说过,前朝后宫的事情都不劳太后操心,朕自能应对,应对不了,还有皇后帮衬朕。您就在长宁宫颐养天年好了。”他稍稍走进了几步,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怨恨:“如果太后暗中再做什么伤害皇后,朕就让太后去给先帝守灵。朕想太后会喜欢这个主意,毕竟可以陪伴大哥了。”他抬起手,拂开方才放在眼前的碗盏,“咚”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以后没什么事,朕就不来打扰太后了。” 出了长宁宫没多远,李泓就对小庄子说:“你去告诉还生堂的韩太医,让他专门医治太后,太后身体不好,让他小心用药。”吩咐完,他就急急地又去了未央宫,月宜被他欺负了一顿沉沉睡去还没有醒。李泓不敢惊醒她,小心翼翼上了床,让她靠在自己身边。 她脸颊终于有了血色,不是那么病态的苍白,他抚摸着她的左耳,软软的耳朵,却听不到声音,难怪她总是换一个位置对着自己,眼睛里的光是她分辨声音的努力。他总是说,自己不应该妥协,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天子的命令,谁可以违抗? 他叹了口气,心想,还好,起码老天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他又梦到霁洲的时光,冬天的霁洲总是飘着雪,这对于在帝都长大的月宜和李泓来说是新奇的事情。李泓带着她在院子外面玩闹,月宜堆了两个雪人,一个男一个女,李泓笑着说:“那个男雪人为什么不笑?” “因为你就很少笑啊。”月宜打趣他。 李泓指着周围的空地:“这里还可以再放几个小的。” 月宜天真地问他:“两个就够了啊,干嘛还要小雪人。” 李泓清了清喉咙,在她耳畔笑道:“你不想要小孩儿?” 月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羞臊地推他一下嗔道:“不要说了。再说不理你了。”言罢,攥了一把雪塞到他领子里。 李泓倒也不怕,反而抓着她的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覆在双腿间,粗硬的一根,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热气腾腾的。现下在宫外,李泓也愈来愈放肆,咬着她耳朵暧昧地说:“小乖,这里就可以生娃娃。” 月宜抽开手背着身不说话,自顾自地摆弄雪人。李泓发现似乎是惹怒了月宜,便跟上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她肩上问:“月宜,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月宜嘟着小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