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来,我周月明说话算话,上刀山下油锅,尽力都替你效劳。” 容谨僵在原地不知道周月明什么意思,讷讷地问:“月宜她、她还好吗?我不要银子,我想看看她……” “与你无关了。和离书我给你写好了,你和我妹妹的姻缘到此为止。”周月明肃然开口,竟然让容谨生出几分惧意。他茫然地捧着拿袋子银子,下意识地开口:“不、不要这样,让我见她一面好吗……我今天……” “不好,你走吧。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无所谓,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自由了。”周月明不耐烦地打断他,毫不留情地转身进入房间,关上门。阿敏横在容谨面前:“容谨公子,我们大小姐已经说了。小的给您打包好行李,现在就送您出去。” “不不,让我见她一面,阿敏,你让我见她一面,我不走。我不能这么离开。”容谨慌乱地握住阿敏的肩膀,却被阿敏挥开。阿敏素日里的嬉皮笑脸也没了,称呼从“姑爷”变成“公子”,变得和周月明一般冷漠与抗拒。“大小姐吩咐了,小的不敢不听,公子也别为难我们了。”阿敏冷声说。 “不行,我要见她……”容谨似乎只会重复这么一句。 阿敏不耐烦,扭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卫寒均却喊住两人:“阿敏,先别送他走,我去和月明说,你们在这里等着。” 阿敏闻言松开手,却死死地盯着容谨,不让他到处乱转。 容谨失魂落魄地站在院落中,脑海里回荡着周月明的那些话。周家放过他了,他自由了,他可以重新回到山上去做和尚了。是啊,这不是遂了他的心愿了吗,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和轻松,他反而觉得空虚和茫然无措。 卫寒均进到屋里不知道和周月明说了什么,再出来时,便让阿敏不要再看着容谨:“你去堂屋里坐会儿,我让下人给你做点吃的。” “月宜呢?”容谨急急地询问着。 “她还没醒,你等一会儿。等她醒了,你进去和她说。”卫寒均迟疑片刻,还是将那张和离书递给容谨,“和离书你拿着吧。” 容谨怔怔接过,却不肯去看上面的字,避如蛇蝎,胡乱揉成一团扔在小几上。 过了好久,周月明走进来对容谨说:“你去看我妹妹吧,我妹妹有话和你说。” 容谨一路跑到卧房,心里如同翻江倒海,又期待又忐忑,身上出了一层腻腻的汗。冬璃横他一眼,径自阖上房门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容谨和月宜两人。月宜轻咳的声音徐徐传来,容谨一步一步来到床前,她侧着身背对着他,容谨小心翼翼地说:“月宜,好点了吗?” 月宜又咳了几声,扯了扯被子,虚弱的回答:“好些了。是冻着了,从前的病根未除,今天是旧病发作。”她翻了个身,听到容谨慌乱地解释着:“月宜,对不起,我今天在集市上遇到我师兄,我又想起师傅,听说他身子不好,我就跟着师兄回到寺里,然后又一起说了好久的佛经,我就忘了时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害你生病,都是我的错。” 月宜“嗯”了一声,眉眼低垂着,看向床褥上的花纹,眼睛渐渐有些湿润:“没事,那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我能理解。” 她越是这么善解人意,容谨就越是心慌,她也会和自己撒娇胡闹的,可现在她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容谨握住她的手:“月宜,你别这样……” 她默默地抽出来,咽了咽又道:“阿姐和你说过了,你走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不、我,我……” “你那么喜欢佛法,是不应该强迫你离开的。对不起,姐姐当初也是为了我才做出这种事,我们周家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平静地如一潭死水,无悲无喜。容谨心中沉到了谷底,周月明这般说他也只是着急,可是当月宜吐出这些言辞,他就开始害怕。她说完了,翻个身,想继续睡,容谨却再次攥住她的手,他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盯着她瞧,眼中有愧疚、自责、无奈、慌乱,甚至还有哀求和脆弱。 月宜和他较劲,可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你放手。” 容谨抿着唇,倔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