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看到自己掉在床下的被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懊恼道:“我睡觉乱动……以后我要拿绳子把自己绑起来。”星河见她从自己怀里离开,还有点小失落。月宜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爸爸还在睡,幸亏没被抓包。她赶紧对星河说:“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吧,爸爸一会儿起来要是看到咱俩睡在一起肯定要说咱们。” 星河点点头,抱起自己的枕头,蹑手蹑脚地往往自己卧室走去。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莫名有点兴奋。月宜忽然拉住他,他回眸,月宜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顿时眼睛一亮,还想再讨要一个吻,月宜却说:“不行不行,待会儿小心爸爸看到。” 吃了早饭,月宜就和星河跑到楼上打扫卫生。星河的屋子简直就是个小猪圈。月宜先从他的卧室开始整理。这栋住宅楼都是叁室一厅,星河住在主卧,另外两个卧室都空着,堆满了杂物。月宜一边打扫床铺一边对星河说:“星河,你知道你家房本在哪儿吗?” 星河摇摇头。 月宜又问:“你妈妈走的时候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 星河连忙去卧室褪了色的五斗橱里头翻出几样东西,月宜发现其中有张名片,星河指着上头的名字巴巴地说:“妈妈说那是爸爸的电话。但是我从来没有打过,因为妈妈说爸爸很讨厌我。”名片来自某家建材公司的老板,也姓吴,看来可能真的是星河父亲。月宜又拿出星河的户口本,里面只有星河的那一页,但这是很久之前登记的,星河那时候只有一岁半。父母的姓名都被人为划掉。 最后就是房本,上头果然是星河的名字。 不幸中的万幸,他妈妈起码还把这套房子留给了星河,儿子最后还是有个安稳的住所。 月宜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不要去殡仪馆工作了。实在不行,你可以把其中一间卧室租出去,收点租金也比在殡仪馆做那种事赚钱。”顿了顿,她又说:“又或者你可以把整间房子租出去,你去我家住,爸爸一个人也想有人陪着。” 星河敏锐地察觉到月宜话里的问题:“那姐姐呢?” 月宜静了静,心里头微微有些酸,却还是温暖地笑着:“姐姐也在,只是姐姐有可能会出远门,那你就替我照顾爸爸好不好?” 星河微微皱着眉头:“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那不行,爸爸谁来照顾啊,还要靠你这个男子汉!”月宜拍拍他的肩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来,帮我把这张床拖出来,下头也得清理一下……” 星河家的东西要么就是太旧,要么就是坏了,月宜能扔的都给他扔了,最后整间屋子收拾整洁,空荡荡的,好像不曾有人居住。星河从窗台上跳下来,窗明几净,阳光调皮地跑入房间。星河擦干手对月宜欣然说:“地面好亮。”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拖得地面。”月宜拍掌环视一圈,颇有成就感,“瞧瞧,这才像个家。”一回神,少年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他定定看着月宜,月宜心口突突地跳了几下:“看着我干嘛?” “我能亲亲姐姐吗?” 屋里没有外人,月宜含羞点点头,星河迫不及待地低头印上月宜的唇,回忆着昨晚的缠绵悱恻,舌头灵活地钻入她口中,一边缠着她的舌头,一边不停吸吮她嘴中的津液。屋里没有暖气,叁月初的天气,异常冰冷。月宜双手勾住他的颈子,柔顺地伏在他怀中,呢喃着:“冷,星河,我很冷……” “我抱着姐姐。”他紧紧箍住月宜,少年力气大得很,稍稍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一起倒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她仰望着星河痴迷朦胧的目光,少年清俊的面孔染上几抹微红,如同烟雨江南中一幕简约的工笔画,瞬间软化了月宜的心,放下所有矜持和他一起享受这个甜蜜的吻。他的吻从初初的青涩到最后已经游刃有余,热情中又是处处柔情似水,像是初春刚刚融化的一捧冰,渐渐化成温暖的泉水。 “还冷吗?”他啄吻着她的唇慢慢问着。 “冷啊。”月宜方便干活,刚才脱了自己的外套,现在只有身上那一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