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棉被不让他动,艾森急得满头是汗,又不敢大力和她撕扯,现在更是断断续续说不清楚话,眼圈都有些红。 他跪在床边,身子微微弓着,稳了稳,轻声问她:“月宜,让我、让我、看、看,可以吗?” 月宜带着哭腔的虚弱声音闷闷得传来:“我怕阳光……” 艾森不去问为什么,连忙拉上窗帘,还用夹子把缝隙也封起来,密密实实得,没有一点阳光。他忙完,连忙回来说:“好、好了。没有、阳光了。” 月宜小身子动了动,慢慢得、怯怯得,一点一点从被子里试探着钻出来,果然,小屋里昏昏暗暗,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 艾森的目光落在月宜的手臂上,那里有一道烧伤的痕迹,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痕,但什么都没说,立刻拿过烫伤膏给她抹药。月宜觉得痛,眼泪簌簌往下落,艾森也跟着着急,只得安抚着她说:“很快、就好、很快……”抹完了药膏,他给她吹了吹。月宜又想赶紧躲回被子里。 艾森拦住她摇了摇头说:“月宜、到底、怎、怎么了?我、我帮你。” 她红着眼圈,有气无力地说:“我好饿……浑身都痛……” “还有、哪、哪里、痛?还有哪里、烧伤、伤了?”艾森急急地询问,“饿?想吃、想吃、什、么?我、我去、去给你买……你想、你想吃、吃什么、都、告诉我。” 她惨白着脸,有些惶然,张了张嘴却也还是摇摇头。 艾森凑近了一些,关切地问:“月宜,和、和我、说说、话。” 她小声道:“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嗯。”他赶紧点头,犹豫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关心告诉她。 月宜的声音很虚弱,下巴搁在膝头,很轻很轻地说:“我想,我想喝血……” 艾森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看着月宜认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艾森有些懵,月宜说完这句话就紧紧地闭上眼睛害怕艾森打她,可是很久,艾森只是轻轻地说:“新鲜、新鲜的吗?是动、动物的还是、还是人、人类的?要喝、很多吗?” 月宜摇头:“一点点就好的。”言罢,她又问:“你不害怕我吗?” 艾森唇畔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不怕,你等、等一下。”他去厨房拿了一把小刀,深深吸了口气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后对着杯子挤了小半杯鲜血转身递给月宜。鲜血还是温热的,艾森按住手腕上的伤痕温言道:“喝吧。” 月宜捧着杯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极度渴求地喝了。她嘴唇上沾染着嫣红的血迹,艾森给她抹去又问:“还要、还要吗?” 她摇头,有点可怜,可是气色却瞬间就好了很多。艾森扬起唇角,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杯子放到一旁:“刚才、是被、被、被什、么、烧到的?” 月宜指了指屋外:“阳光。” “昨天还、没、没事啊?”艾森有些疑惑。 月宜响了一会儿道:“可能是昨天我没有想要喝血,没有今天这么虚弱。所以不怕。”艾森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似乎有了些答案。她想喝血,偶尔会害怕阳光,她或许就是传说或者电视里演得那种吸血鬼。月宜见他眉间微蹙思索着什么,又轻声问他:“艾森,你会不会讨厌我?或者觉得我是怪物?” 艾森连忙笑道:“你不是、不、不是、怪物,我才、才是、喜、喜欢宅着、的怪物。”他说完,又捏了捏月宜的指尖,很想再安慰她几句,可是他自己流了那么多血,身子也有点吃不消,只得揉了揉太阳穴说:“月宜,我头、头晕,你、让我、眯、眯、一会儿、好不好?你别、拉、拉开、拉开窗帘,就在、屋里玩,有事、喊我。” 月宜闻言赶紧点点头,乖巧地扶着他躺下。 艾森喘了几下,实在无力支撑自己,最后昏昏然睡了过去。等他睁开眼,怀里窝着那个脆弱可爱的小姑娘。月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躺在自己身旁,衣服没有换,看来艾森睡着后,她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