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乖? 容因没半点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那谁让你一直不让我去? 容泽懒得再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只是说:上次说好的,放假必须回来,每天要打电话过来,记住没有? 嗯嗯记住了记住了,哥哥你好啰嗦。容因达成目的,不再黏着他哥,很快潇洒地一挥手,那哥哥你注意休息哦,不要太辛苦啦,我先走了,拜拜! 容泽无奈地说:跑慢点,又没人追着你。 知道啦。 * 顾灼好不容易解了禁,暂时不敢去容泽面前触霉头,就站在大门外等容因,这时远远看见他出来,就挥了挥手。 容因走过来,很嫌弃地说:你刚刚挥手的样子好像一只傻狗。 顾灼难以置信:还不是为了让你一眼看到我,不然我才不会这样! 好了好了,容因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控诉,不要说了,现在立刻停止!他兴致勃勃地说,今天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你隔了这么久见到我第一反应就是出去玩啊?顾灼不满地捏住容因脸颊的软肉,我好生气。 容因拍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说:你也就还有这点用了。 顾灼气笑了,一下子捏住他两只细白的手腕,另一只手故意揉乱他的发丝,在容因恼怒瞪他的眼神中,慢悠悠地说:乱说话的惩罚。 容因用力挣开他,手伸到腰间,抓住银鞭手柄,动作迅速地抽了出来:顾灼,是不是想跟我打架? 午后的阳光炽热耀眼,庭院里绿色的叶笼着一树树花,他瞪人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各色光影映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琉璃珠一样剔透,鼻尖冒着一点汗珠,嘴唇红红的,柔软润泽,像熟透的莓果,会流出清甜的汁水。 顾灼看得呆了一瞬,鞭子挥过来的时候忘记躲,颈侧就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容因原本也是跟他闹着玩,往常这样顾灼都能躲开,今天不知怎么真的伤到他,一时间也愣住了:你怎么不躲开? 我、我顾灼有些说不出话。 他有些懊恼,神色变幻一会儿,艰难地把这归结于容因实在太过漂亮,自己看呆了也是正常,并不算什么大事。 容因觉得奇怪,就走近他一点:顾灼,怎么不说话? 他身上好闻的馨香混着花香钻进顾灼的鼻子,他一反常态地慌乱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没、没什么。 容因愈发奇怪:你没事吧?不会被我打傻了吧?他嘀咕道,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好近。 他的吐息洒在他下颌,顾灼浑身一下子绷紧,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容因的耳垂上。那上面一颗小小的红痣犹如雪地里的一株梅,惹眼极了,晃得他眼晕。 因因,顾灼忍了又忍,克制道,你先离我远一点。 神经病。容因说。 顾灼喃喃自语:我也觉得我好像有病。他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全身注意都在那颗小小的痣上,又下意识扯松了领口,蜜色的肌肤上有一层水光,喉结滚动间,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上容因的耳垂,可那极度的干渴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剧烈起来。 他情不自禁凑近了容因,分明说着叫他离开的话,手臂却言不由衷地死死揽住他的腰不让他躲,滚烫的呼吸缓慢接近,顾灼低下头,就要含住那只玉珠一样的耳垂 你们在做什么? 那声音低而沉,似乎冒着冷冰冰的寒气。 不远处的树荫下,秦昼穿着端正的军装,身姿笔挺,面色像结了一层霜,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低看过来。 顾灼的动作一僵,随后如梦初醒似的猛地后退一步,脸色涨红,看着容因蹙着眉揉腰,十分难受的样子,磕巴地道歉:因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他说着就上前几步,大手按上容因腰侧,一下一下,动作生疏却认真地给他揉起来。 容因原本是要生气的,但看他一副快要被愧疚淹没的样子,气就消了一点,再加上顾灼还被他抽了一鞭,虽然不重,但周围已经有肿起的迹象,有点理亏,就哼了一声:算了,你下次正常一点,不然我就真的抽你了。 秦昼从树荫下走过来,正听见容因说算了,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嗓音冰寒:这里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这就是元帅府的教养吗? 顾灼立刻炸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