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垂眸看向睡得无知无觉的容因,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侧脸,温热柔软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忘记殿下睡着了,抱歉。 他俯身深深地吻住容因的唇,撬开他的齿关,舌头灵活地滑进去,牙齿微微用力,在绯红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留一个记号,殿下下次出门要留心一点不要再被骗了。 门被轻轻带上,傅敛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用特质通讯器拨通了电话。 林翡的声音沙哑烦躁,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耐烦:怎么了? 傅敛顿了顿,冷淡地说:今天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不会吓着因因吗?你这样做是公然违反约定,我们的合作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真好笑。林翡的语气听上去有种异于往常的压抑,他嗤笑道,傅敛,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心里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当着我那个好骗得要命的哥哥的面,把你脑袋里想的东西都付诸实践。 你敢说你不想吗?装什么装。 傅敛冷笑一声:光靠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做到的你自己清楚吧。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管好你自己。 林翡撂了电话。 * 说是解了禁足,容因也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出门,去哪里都要和容泽报备,次数多了,他也懒得再出门。顾灼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容因猜想他应该是又被他的元帅爹拉去哪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军训去了,没有网络,这才没办法联系容因,不然以顾灼的性格,容因离开第二天,视讯都要打十几个了。 没人聊天,容因只好在小庭院里支了个秋千,有事没事就跑去那里玩一玩。 谢怀铮进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容因坐在秋千上被傅敛推着玩,下午的阳光耀眼却不太热,温度还算适宜,容因裹了里外三层,才被允许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换季的时候他的身体很敏感,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还好得慢,傅敛这段时间看他看得很紧,新架的秋千最多坐一会儿,推着玩吹风是不行的。 因因,在干什么?谢怀铮站在门口,穿得很随意,看上去像个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容因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见谢怀铮时眼睛一亮,没等秋千完全停稳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站在他身后的傅敛眼皮跳了跳,下意识伸出手却没碰到人。 怀铮哥,你怎么来了!容因几步跑到谢怀铮身前,高兴地问,是来找我的吗? 谢怀铮揉揉他的头:是,来看看我们因因怎么样了。最近换季,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生病,又不肯好好穿衣服。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 容因撇撇嘴:别老是把我当小孩,我已经长大了好吗。而且我有好好穿衣服。他抬头瞅了瞅谢怀铮,那怀铮哥呢?生病就好了吗?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就是一个小发烧,要住什么院,还不是你太紧张非要让我呆两天,不然我当天就能出来。谢怀铮失笑道。 走吧,外面冷,进去说吧。谢怀铮往秋千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少玩一些,吹风着凉了我看你怎么办。 容因乖乖应道:噢,知道了。 房间里开了暖气,点了淡淡的熏香,是容因身上的气息,谢怀铮一进门就闻到了,片刻后笑道:这个味道你闻了这么多年还没腻?从小就要点着睡觉,不给你点你还不愿意,长大了怎么还这样。 容因笨手笨脚地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谢怀铮,指尖被烫的通红,又把手指捂在耳朵上,嘴里呼呼地吹气。 谢怀铮道了谢,又夸容因懂事了长大了。 容因最喜欢听别人说他长大了,因为容泽老把他当小孩,什么都管着,一点都不自由。听见谢怀铮夸他,哼哼两声,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记得要谦虚两下:也没有很懂事啦,一般般 因因不问问我今天来干什么?谢怀铮含笑看他。 ?容因一愣,不是看我的吗? 谢怀铮叹口气,故意逗他说:看来因因已经忘记了,我好伤心,从前因因到这个时候还会记得给我准备礼物,现在不仅没有礼物,连记都不记得了。 傅敛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件毛绒绒的小毯子,从回廊后穿过来走进门,动作熟稔地把容因裹紧小毯子里,低声嘱咐:给你找来了,好好包着,不要着凉。 容因冲他笑:好哦。他想了想,今天想吃芙蓉豆腐。 傅敛也跟着笑起来:好,给你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