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傻也知道这件事情怕是和眼前这个不说话的家伙有关。 初墨禅拂开了小白拉住他的手,说道:“我自会想办法把殿下平安带回来。” 言罢,便径自往外走。 这女帝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拿捏云岫不过是想要拿捏初墨禅的借口罢了。 初墨禅先去了云朝岚的宫阁,云朝岚恰巧不在,这便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想来此刻青云殿亦是无人的。 走在路上的少年人凤目微微眯起,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还不消停么? 初墨禅并不知道为何这帝主突然执着于他,但是陛下将他贬为奴役却又不杀了他,便说明他的身上有筹码。 他也一直好奇,帝主为何一直用那般奇怪的神情看向他。 【“真是个个性犟极了的孩子。”】 那时女帝见他的第一面就如此说道。 可明明他还什么都不曾做过。 初墨禅第一次感觉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明明一切很顺利。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太极殿。 此处守卫森严,初墨禅只在殿门广场外的大门就被女兵卫阻拦了下来。少年人微微眯眼远眺,就看到殿门外跪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纤细、易折,真是再好认不过了。 心口忽而一阵隐隐约约的刺痛,初墨禅第一次觉得似乎是自己自作聪明了。 殿外已经乌云密布,他望着不远处淅淅沥沥的落雨,一种莫名的不甘开始涌现。 他被刀刃桎梏着,想救下的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就在僵持之际,走过来一个阴柔的男人,他未曾束发,只带了一顶乌纱帽,两边红色流苏随意垂着,瞧着颇有些潇洒不羁的样子,他瞥了一眼初墨禅,弯腰轻声说道:“郎君莫要同自己过不去,陛下说了她喜欢的是乖巧的孩子,鱼目永远是鱼目,陛下只认珍珠。” 一番意味不明的话令深陷刀光之中的少年陷入了一瞬间的沉思,很快初墨禅抬眸望向的风行简,说道:“既是如此,便请风大人帮奴带句话。” 风行简附耳便听见少年清冷的嗓音缓缓说道:“真凤假凰,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面前的男子很显然愣住了,他没想到初墨禅竟然会说出这番话,他勾了勾唇角,说道:“郎君,那便这边请罢。” 雨已经渐渐下大了,风行简吩咐仆从撑了伞,带着初墨禅不紧不慢地走着。初墨禅的眼神却一直落在不远处的那一抹白上。 阿岫以前觉得下雨真没什么,反正身体皮实,抗造。现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傻了。 怎么雨水能这么冰冷?不是已经是盛夏了吗?可她感受不到半分暑气,反而一阵阵发冷。 这让阿岫真的觉得自己再待一会儿就可以去见佛祖爷爷上帝叔叔了。 她的眼前一阵阵发昏,呼吸有些困难,心脏剧烈跳动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开始发烧了。 “咳咳……”阿岫咳嗽着,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她在这个皇宫继续待下去也只会任人宰割,如果有希望活下去,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跑。 赶紧跑! 这皇宫就算是金造的她都要跑,不过如果真的是金造的,那她先敲两块金砖再跑,毕竟黄金永远是硬通货。 对了,等她敲下了黄金是不是得先融了,不然会被发现,黄金的熔点是多少来着? 要不还是把金砖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找个美人来个金屋藏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