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走向,她现在脑子烧得迷迷糊糊的,呼吸困难,手一直不自觉地攥着初墨禅的衣领。 “若是无事,奴便先退下了。”初墨禅抱着云岫缓缓起身,离开之际只瞥了女帝一眼,脑海之中浮现出女帝当时说的话。 【“小聪明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从来只是自作聪明,你这回学乖了交出了初灵死前一直守着的东西,那从今往后,便好好安生地呆在栖兰宫守着老二生存罢。”】 瞧瞧,多么仁慈的话啊。 初墨禅长睫微垂,掩下眸中的讽意。 他一步一步走向太极殿外,小白焦急地撑伞等待,见到虚弱的云岫时,不自觉地落下了泪。 “殿下的状况如何了?”小白担忧地问道。 初墨禅只说道:“陛下仁慈,宽宏大量,之后必要铭感五内才是。” 回去之际,初墨禅还嘱咐了小白去医女所先多抓些草药,小白还有些不解,到时候直接去找医女便是,怎么突然要草药? 回到栖兰宫的那晚,阿岫果不其然发起了高烧,而小白也没有找到任何医女的身影。 第22章 . 第二十二个凤君喂血失聪 小白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次见到云岫时的那种绝望感。 在这样的深宫之中,若是有心人想要他们这样蝼蚁的性命,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他跪坐在栖兰宫的门前呜呜痛哭着。 往日的宫人也纷纷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逃离。 他看见一抹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抬眸一看是唇色苍白的初墨禅。他几乎一夜未曾合眼,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昨晚他和小白轮流照顾阿岫一整夜,初晓时小白从后殿溜走去寻医女,却没有在医女所见到一个医女。似乎就这样一夜之间,所有医女都被各个宫中的主子们传唤。 这便是故意的! 泪眼朦胧的小白对着初墨禅哭诉着:“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呜……殿下她真的会有危险。” 初墨禅微微凝眉,轻咳一声,想到在内室安静昏睡的女孩,心绪烦躁。 他转过身再次走向内室,小白在后面唤他也不曾理会。 走进内室之际,他便径自往床榻旁走去,初墨禅昨日忙碌了一夜,发髻早就散乱,竹簪随着他凌乱的步伐落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乌发也随着这个动作垂至腰际。 阿岫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墨发散落在锦被之上,肤白如雪,长睫若蝶翼,她的呼吸很弱,面颊却滚烫极了。 少年坐到了床榻边,望向阿岫的神情颇为复杂,他伸手轻轻抚弄她的面庞,微凉的指尖令阿岫本能地像只小动物般亲昵地蹭了蹭,就像幼猫在嘤嘤示好。 “先前,已经救了殿下一次。”初墨禅低声说道,“可奴知道这事因奴而起。” 阿岫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可偏偏奴是个万般计较的,救你一命就觉得你欠了奴,那便再让殿下欠一次。”初墨禅的语气渐渐变得有那么一丝撒娇的意味,只是少年人的眼神清冷冷的带了一丝血气,“只是殿下欠奴的,要加倍偿还,先前的救命之恩早就不够了。” 言毕之后,初墨禅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直接对着自己的掌心一划,伤口深可见骨却不见初墨禅眸色有变半分。血顺着掌心不断滴落,落在了阿岫苍白的唇边宛若红梅落雪。 如此脆弱易折的花,自当要用鲜美的血肉来供养。 坐在床榻旁的少年一直静静地看着此情此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少女的面颊,温热的血液不断被阿岫当成水喝下去,甚至在最后睡梦之中的阿岫还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初墨禅掌心的伤口。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初墨禅不由得握紧了另一只手。 小白进来时,发现初墨禅的脸色愈发苍白了,他似乎正在用白布缠手,小白不解,初墨禅只说方才碎了碗,收拾时不小心划到了。小白也不疑有他,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阿岫身上,他在给阿岫喂水时,发现阿岫已经开始渐渐退烧,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真是太好了,殿下熬过来了。”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