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天真。 “儿子是男儿身,怎能坐上那位置的,母亲真是多想了。”少年的面上带着纯挚的笑,仿佛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十多岁少年,只是他的手中此时握着一支玉笔,另一只手拿着的是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女帝盯着上面的字迹,竟然同她自己的如出一辙! “你!” 上面竟然写着立云岫为下一任帝主。 女帝被气得再次呕出一口鲜血,她挣扎着起身,说道:“朕之江山,怎能落在这么一个孽种外族身上!这江山永远只会是云氏一族的!就算云昭云曦再不争气,这江山也只会是她们的!” 初墨禅被女帝的激动给逗笑了,他不紧不慢地取出玉玺以及另一半虎符,自己提笔继续写完圣旨的内容,又用玉玺盖了章上去。 云天此时还能看不明白?这小子的意思就是只通知一下她而已,反对并没有任何作用。 “母亲,这事情只是儿子告诉您一声罢了,这江山也只是儿子爬上来替您给殿下的赔礼。”这话说得相当不负责,江山在这小疯子的口中只是一件讨好妻主的赔礼罢了。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女帝再次喷出一口血,血迹蔓延到整个床榻,她紧紧盯着初墨禅,“你以为你扶她上位就能够一切安稳了?哈哈哈真是笑话!这孽女,朕早早便已经让段家给下了毒,身子骨孱弱到怕是熬不过十年光景!”而朕的云曦云昭已经有了子嗣,云氏一族必定延绵不绝! 女帝目眦尽裂,她一生自傲,她是最尊贵无双的帝主,唯一污点便是初墨禅的父亲带来的,即便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她依旧竭尽全力擦干了唇边的血迹,死死地盯着初墨禅。 “朕……朕……仿佛已经看到那孩子同你水火不容的样子了,我的儿子。”云天说着谶言,干枯的手指指着初墨禅,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孽障“女人,是永远不能轻看的。而生死相隔会是你们最终的下场。你的父亲当初把朕囚禁,强迫朕生下你,你今日又想像你父亲一样去强迫那孽障,果真都留着一样肮脏的血,朕会一直看着……”看着你终归有一日痛哭流涕的样子! 女帝的话尚未说完,便阖上了双眼,没了生息。 恶毒的诅咒依旧在初墨禅耳边萦绕,少年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圣旨。 “风大人可听够了?”初墨禅冷冷地说道。 风行简从外室走来,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随着女帝的死亡,他似乎也失了往日的派头。 “听凭处置。”风行简最终只吐出了这么两句话。 他算是弄懂陛下之前为何如此了。 看着床榻上已经死去的一代帝主,风行简若说没有丝毫感慨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前这个帝主的儿子,现在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云曦云昭虽然平庸了些,但是好好扶持再加上连家的助力,守住江山也不是太难的事情,而这初墨禅,身为男子却如此狠厉果断,甚至还选了二殿下为傀儡,身后更是有一股奇怪的势力,这段时日连君后和连贵夫都给被他瞒天过海骗了去。 初墨禅并没有在意风行简的想法,只取了圣旨慢悠悠地说道:“既是如此,风大人就先跪着罢,去外面有风的地方跪着,二殿下先前跪了多久,风大人体格强健便多跪一倍的时辰。” 风行简闻言,还给这少年加了个睚眦必报的标签。 外面的喧嚣约莫持续了半日,风行简跪在太极殿外就听见三皇女和四皇女持械逼宫,女帝迟迟不露面,更加让她们确定女帝是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均有野心,初墨禅不过放出了一点点风声就勾的她们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罪魁祸首还在里头悠闲地喝茶。 就算是风行简这种在深宫之中浮沉多年的都不得不感慨此人的可怕。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未曾想初墨禅的手中居然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势力,也正是因为这股势力,初墨禅才得以将手伸入太极殿。风行简几乎能够确认女帝重伤的事情也是初墨禅的手笔。 轻缓的脚步声在风行简的耳边响起,他微微抬眸就瞧见初墨禅的手中握着那圣旨朝他走来。他的腿已经跪麻了,但是为了保命只能做出一副安静听命的模样。 那道圣旨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风行简心跳如鼓。 “风大人为陛下生前最为亲近的内侍,想来这道懿旨由风大人来传达最合适不过了。”初墨禅温和地将风行简扶起。 风行简忍耐着膝盖的酸麻,握紧了圣旨,心中暗恨。这就是强行将他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