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只是连老板郎在听见弱水台都露出了异样的眼神,只是看着阿岫这样一个女子,去那里似乎也正常。 这两日阿岫还给自己做了一块轻便的画板,等到见到林兰时,林兰还有些没认出来,先前看着小观音着粗布衣衫就能看出这惊人颜色,这好生捯饬一番,美人初现,当真惹人心怜。 只是投了女胎,这般孱弱还真是可惜了。 弱水台临湖而建,阿岫和林兰登上弱水台时,风正大,阿岫连忙抓住了柱子,林兰瞧见便拉住了阿岫的胳膊,面上带着笑,说道:“这小体格,妹妹还是得多练练。” 突然被这么一说,阿岫也觉得有些羞赧,一时之间躲在柱子后面没好意思探头。 她约莫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又要被称作没有女子气概了。 “春风十里阁在哪里呀?”阿岫好奇地问道。 她发现这个花楼还挺隐蔽的,寻常人都未曾听见过,那些才女倒是知道,只是看着阿岫,都有一副你这么单纯老实,就不要去打听了的样子。 所以对着这春风十里阁,阿岫还是相当好奇的。 林兰则是不紧不慢地在弱水台上取了个橘子剥着吃,顺便还投喂了阿岫一瓣。 橘子酸甜可口,这眼瞧着入冬,橘子也开始变甜了。 阿岫凝望着不远处枯黄的草面上结着的霜,不由得想着自己已经出来躲了那么久了,一晃眼就入冬了。 风愈发大了,阿岫被冻得有些受不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林兰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便取下身上的披风为阿岫披上。 “你怎的都不记得带个披风出来?”林兰像个老妈子般絮叨着。 阿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先前时常不出门,外面的天气变化不甚清楚,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弱水台在水边……” 说着说着,阿岫的头缩得更低了,她好像又给人家带来不便了。 熟料下一刻,林兰微凉的指尖轻轻掐住阿岫的下颌,说道:“妹妹,抬起头来,此事却有我考虑不周的地方,没必要把别人的好意当做负担,自信些。” 林兰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语调却是轻柔的,这小观音看着瘦,脸却又软又好捏,也不知是哪家养出来的女孩。 虽说瞧着不成气候,却有些莫名可爱。 至少,林兰还蛮喜欢的,也乐意带着她挣钱。 在等待了大概一刻钟,阿岫发现不远处来了一搜红船,红船极大,上面挂满了漂亮的红灯笼和红色丝绦。 仔细一看那些红灯笼还是琉璃制的,即便此刻不是黑夜,在阳光的映射之下显现出颇为漂亮的效果。 此时也有了不少精致的小舟往那红船靠拢,那些小舟上都挂满了纱罩帷幔,隐约能够瞧见一两个人影。 “那些都是不少贵人的船,这春风十里阁最为出名的便是吸引贵人这一点,不同于一般的烟花之地,这里面可以说是聚集了不少世家女前来寻欢作乐的,只是最近国丧,大家伙便都不约而同玩的隐蔽了些。”林兰介绍道。 阿岫被这些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不佩服,玩还是那些有钱的世家会玩。先前她还从云朝岚那里听说国库亏空呢,这不得逮住几个世家女好好放放血? 当然这些话云岫是准备烂在肚子里的,她过来就是来挣点小钱,不准备和这些世家女有所联系。更何况国家大事有新帝操心,她也就是想想感慨一下。 即将上船之际,林兰取出了一顶缀了纱幔的帽子给阿岫戴上,说道:“进去之后,一切得谨言慎行,这里头全是贵人,我们平头百姓和招惹不起。” 阿岫乖巧点头,她也知道这其中道理,当然是乖乖待着最好。 见她乖巧,林兰也软了心肠,说道:“这里头的小倌儿都是性子好的,只要不到处乱闯,我们这种画师一般是不会碰到那些贵人们的。” “这样啊。”林兰的话也让阿岫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不过阿岫本人也不怎么担心,因为一来她确实也没怎么出现在人前,那些贵族世家对她的印象约等于没有,二来对她而言其实这里也说不定是一个安生的藏身之处,她就不信那小奴隶还能寻到这烟花之地来。 她可是知道初墨禅此人最是爱洁,这种洁癖不仅体现在了生活上,那精神上面也是妥妥的洁癖。他最讨厌那些妖妖调调不正经的地方。 这也让阿岫愈发放宽了心。上船的时候,来接人的是一个着红衫的少年,面上抹了些薄粉,发鬓簪了一朵红色月季,阿岫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人竟然是那日被林兰赶走的那个男扮女装的少年。 待看到林兰时,花奴的面上露出了笑容,等看到阿岫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