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可是二人都沉默不语。 玉檀奴回了自己的房间,云岫便跑去追问阿箬,阿箬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云岫愈发焦急。 “可是受了什么为难?”云岫问道。 阿箬没有说话,只望向玉檀奴的房间。 云岫大概也知道阿箬的意思了,让她直接去问。 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有问题就去想办法解决,方法总比问题多。 推门而入时,阿岫只在屏风一角看见了玉檀奴刚刚解衣时露出的肩胛骨,那处白皙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印子。 而玉檀奴显然被阿岫吓到了,整个人立刻躲到了屏风之后。 “抱歉抱歉。”阿岫知道这女尊国的男子最重名声,连忙躲到了后面,与此同时她的面颊也涨红了。 原来真的是两个人么?是她疑心太重了? 怀疑被打消之后,会产生的是更多的信任。 “你先出去罢。”屏风之后传来了少年人的声音。 阿岫红着脸跑了出去。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隔着屏风看见女孩心不在焉跑出去的身影,唇角带笑。 就这样一步步入了网纠葛不清才好。 阿岫没再敢进去,一旁的阿箬吞吞吐吐地和阿岫解释了缘由,今日又有人想要开价为自家郎君赎身了。 听见这话,阿岫心头一紧,这万两金,她何时才能凑够啊。 先前本就欠了人情,如今又有了这样的纠葛。 为今之计,难道真的只能用那法子了么? 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一双手递了一个木盒到云岫面前。 阿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玉檀奴,心中疑惑:“这是?” “打开看看。”少年的眸光带着期许。 阿岫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居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票子。 不多不少,刚好万金。 “今日,檀奴便是想同阿岫说这件事情,其实这钱我早早备齐,阿岫救我脱离苦海可好?” 他今日换了一身素衫,似是想握住云岫的手,眸光之中也带着期许。 “你为何不自己赎身?”云岫疑惑。 玉檀奴似是被阿岫这根木头给彻底气到了。 “女君便是如此不开窍么?你都已经……”女尊世界的男子似乎很感性,说话都委婉得很。 这样的提醒再明显不过,阿岫想到那一晃而过的白皙肩胛,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脸早就发烫了。 她好像真的需要负责? 可是她真的能够承担一个家庭的重担么? 虽然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三番五次帮助过她的少年有些好感,可是年少慕艾是常事。这万两金的承诺在这一叠叠厚实的银票面前似乎早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认真地审视描摹着面前人的模样,她要成为他的妻子吗? 她原本只是想用自由还他恩情。 一纸婚约,两姓之好。 在这个时代是男子最为珍视的承诺。 “我不是轻易许下承诺之人。”阿岫沉默许久说道。 这句话令玉檀奴的眸显而易见地灰暗了下来。 “但是若是我许下承诺,我不会食言,我会待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阿岫的神色认真,“我会努力当一个支撑起家庭的妻主。” 一起一落之间,阿岫感觉自己好像被紧紧抱住了。 初墨禅抱着她,表情满足又病态。 他的殿下还是太心软了。 此时的心软令他都开始妒忌起此时的自己了。 为什么殿下要逃开初墨禅却不拒绝玉檀奴呢? 真是令人妒忌。 他的殿下宁愿要一个风尘之地的男儿也不要他。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怪圈,一面因为阿岫的让步狂喜,另一面又因为阿岫的区别对待恼怒妒忌。 真是疯了。 阿岫当然不知他的心中所想,既然都已经确定关系了,抱一抱也没啥。 “檀奴好欢喜。”却也妒忌。 他真的病了,得了和他父亲一样的病。 怪不得自己的母亲说他流着和他父亲一样疯狂的血脉。 或许前朝男帝会亡,就是因为这如出一辙的疯子血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