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却也优柔寡断,你将江山这般随意地给我,若是祸害了黎民苍生,我便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殿下信不信,奴并不在意,但是大殿下此时却是不得不令殿下在意的。” 要么便说聪明人说话厉害,一下子便抓住了阿岫的软肋。 “说起来,那小洛氏也来了此处。”初墨禅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岫彻底不敢说话了,这人简直就是拿捏人心的好手,她敢相信,若是她现在不答应,怕是当场和阿朝以及君后一起去看上帝叔叔佛祖爷爷了。 “我应你便是。”云岫不情不愿地说道。 都是她一时心软惹来的劫数。 云岫缩在床边独自郁闷,而这份郁闷在初墨禅看来便是对他无言的抗争了。 看着面前这张几乎和玉檀奴如出一辙的脸,云岫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和这张脸过不去了。 想到自己怀中的禅位书,云岫将它给藏到了贴身的小口袋里,她的袖中还藏着当时尚未来得及签上姓名的婚书。 这两份原本能给她带来所向往的幸福的东西现在也成了烫手山芋。 而眼下自己却没有多余伤春悲秋的时候,至少先要保住阿朝和君后的性命。 室内再次燃起了白梅香,云岫慢慢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归去的马车。 马车比她坐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豪华,柔软的羊绒毯子,雕琢精细的几子,此处空间颇大,甚至还有专门的暗格放着吃食和替换的衣衫。 可是云岫的心情却很是沉重。 透过两面纱,她眼瞧着那座皇城离她越来越近。 云岫便是再乐观,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来。 初墨禅依旧陪在她的身边,她所需要的一切,只需一个眼神他便能瞬间领会。 所以说云岫先前觉得此人如果去当执事那必定是个五星执事,简直就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只是现在瞧见过他狠厉的样子,这美人恩着实消受不起。 此时此刻的云岫只觉得头顶随时悬着一把刀,若是某人某天不开心,那她怕不是要直接去祭天。 对外直接便说陛下身子不好,殡天了。 理由都合情合理。 云岫沉默的时候脑子就容易瞎猜瞎想,她现在愈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她这种没背景好拿捏的病秧子可不比那三皇女四皇女好拿捏?这样一拿捏,哪天他真想推翻女帝皇朝也不过就是几日的事情。 也真不是云岫高看初墨禅,他当初去刺杀女帝都是自己直接上的,甚至对方还是他的亲妈…… 等等……桥豆麻袋! 云岫突然发现了一个华点。 “我那日听闻你叫帝主母亲,那你我岂不是同母异父?” 这样怎能嫁娶?她就不信初墨禅没想到这一茬。 这样喜欢她的可能性就更低了,必定是有其他阴谋的。 眼瞧着云岫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初墨禅却轻笑出声。 “殿下便不明白么?这些年来帝主对您的忽视?”初墨禅轻轻揉了揉阿岫的头,她总是小瞧了自己,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行。 云岫攥着衣袖,表情有些微妙。 “难不成我不是亲生的?” “墨禅的生辰,在腊月二十。” 少年人的一句话,直接佐证了云岫原本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猜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