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 在他看来,初墨禅和云岫着实不般配。 她合该配一个真正温柔恭顺的男子。 太过强势的男子,终有一日会伤了她。 如今的洛扶卿褪去了华服,只着一身素衣,长发也是随意挽起的,没了往日的风光,身边也只有渐浓跟着了。 他们被带出宫外时,洛扶卿的心却不知为何有些纷乱。 小二被困在这样一个繁华的鸟笼之中,他的小二为何总是如此坎坷。 他知道小二期盼着一个自由的生活。 青年长叹一声,心中无比懊恼当初为什么不狠心一些,早点将小二送走,何至于引来这样一个煞神? 二人坐上马车只带着闲云和渐浓离开了此处。 离开之际,宫门上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云岫站在宫墙之上,默默地望着那辆马车离去的轨迹,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 可是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马车之上的洛扶卿却莫名地愈发心乱。青年纤长如玉的手中握着一个保存完好的素白荷包,荷包上没有任何标记,却也是曾经云岫遗落在他这里的东西。 “小叔叔?” 一声轻唤将洛扶卿的思绪拉回,他下意识地将荷包藏回了袖中。 面对如此羸弱的云朝岚,洛扶卿止不住地叹息,青年琥珀色的眸子中皆是后悔,他查探了一番马车之上的隔音,压低了嗓音说道:“当初便不应当让你和那初墨禅硬来,如今这副局面……” “小叔叔难道是后悔了么?要眼睁睁地看着小二被困于此处,整日在那皇位上战战兢兢?” 洛扶卿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本能地辩解道:“我自然不愿如此,可是这初墨禅简直诡异,不仅直接将那对双生皇女背后的连家几乎连根拔起,如今更是向其他世家也伸出了掌控,他要做的是集权。” 熟料接下来又听见云朝岚一声轻嗤,他似乎真的一直瞧不上初墨禅的种种举动,他用手用力抹去了眼角的血迹,他掀开车帘一角望向远处,眼底倒映着远处宫墙上的身影,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这般集权,只会让他自己举步维艰,既是如此,那我自然也要在这上面添把火。” 他唤了一声闲云,闲云闻言便从怀中取出了那一块玉佩,他伸手接过玉佩,洛扶卿见到玉佩,还有些茫然,这块不就是普通的墨玉吗? 二人被送到了宫外的疗养行宫,一下来便是几个面色冷漠的仆从,下车之后,洛扶卿才发现方才驾马的仆从竟然被云朝岚寻了个由头给处置了。 为首的仆从如墨只淡定地说道:“大殿下性子也该收敛些,若是一如既往地暴躁,只会影响身子康复。” 云朝岚微微歪头,身上破旧的白衫白裤被风吹起,洛扶卿见到少年人像竹竿一样的四肢,忽然意识到云朝岚真的被那初墨禅折磨得极惨。 纤瘦的少年面容精致,笑起来当真无害,只是此刻无害的少年却将马奴给无情地踩在脚下,脚脚都落在致命之处。 没一会儿,这马奴便没了生息。 “本宫的性子便是如此,见的不爽了,便干脆杀了。” 几位奴仆都沉默了下来,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地带路。 另一边的阿岫看到马车彻底消失不见之后也一直未能从宫墙之上下来。 望着高筑的宫墙,有那么一瞬间阿岫的脑子里一晃而过干脆跳下去解脱的荒诞想法。 只是若真是如此,恐怕她就要成为史上最短命的皇帝,第二天估计就有言官当场准备撞柱殉国了。 想到这里,以及阿岫考虑到今天中午吃的是麻辣兔头,于是又默默地给退了回去。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只除了遇到大魔王。 云岫小小的emo了一下,随后又转身准备回去,刚转身就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