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步停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深深扎根在那里。 侧边一道风吹来,似乎有些细微的声音,他透过石拱门往里看去,看到一道随着秋千晃悠的淡蓝色身影。 这身影姬恪非常熟悉,只一眼就知道是谁,他的脚不受控制地越过了拱门往里走去。 姜宁正在那里荡秋千,没人推她,只能晃悠一会儿后再用脚使劲划动,让秋千摆起来。 他没出声,在身后看了许久。 但姜宁向来不是个老实的人,这么坐了一会儿后她觉得麻烦,便索性停下来,然后站到秋千上,就这么借力使劲往上荡去。 她站上去的瞬间,姬恪差点出声让她下来,毕竟一个人这么晃很危险,可他到底没开口,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 现在是下午,可又没到傍晚,天上的太阳还是灿金色,却一点不刺眼,有逐渐变红的趋势。 姜宁穿着淡蓝色襦裙站在秋千上,吹过的风拂起她的裙摆,扬起猎猎风声,她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 秋千上的她时不时传来一些笑声,似是很开心的样子,听得姬恪也轻轻扬起嘴角,这几日的郁结也全都在此时消散。 时至今日,他其实就如别人所想,是一具木偶人,没有太多的理想、没有多少希望,每日都是苟活。 但近日来他有了新的理想,他就希望姜宁能像今天这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如果她能够每天都像这今日这般开心,那么离开她的痛苦他依旧可以忍受。 似乎是玩累了,姜宁慢慢让秋千停了下来,但她下来时有些急,还没停稳就抬脚落地,结果显而易见的,她被秋千绊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但也只是一声,随后她便起身拍拍裙子,看起来一点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受伤。 伤口如果不用药酒擦过是会恶化的,这点姬恪从小就清楚,姜宁不在意但他不可能不在意,所以他还是开了口。 “擦了药酒再去玩。” 姜宁立刻回头,那一刻她的眼睛都亮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姬恪轻叹一声,随意叫住一个路过的侍女,让她去拿药酒,自己便走到姜宁身前,熟稔地俯身提起她的裙摆,查看伤口。 那伤口呈圆形,不仅四散着红肿的颜色,中间还破皮出血了,一点不像摔出来的模样。 他皱着眉,让她坐到秋千上,嘴上忍不住念叨:“怎会碰得这么严重,下次要等秋千稳了再下来,不可再这般着急。” 随便一摔自然不可能破皮,姜宁是故意的。 她撩头发时余光看到了那片流光溢彩的银色,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来了,但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他搭话,想想他的性子,怕是只有她受伤他才会咬饵。 姜宁立刻点头:“下次我会注意的,但身旁没人扶着,会摔很正常。” “……” 姬恪看她一眼,没有接话,这时侍女也把药酒拿来了,他接过后也很熟练地替她上药,一点没有之前那副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纠结模样。 大概只要用姜宁做鱼饵,不论如何姬恪都会咬钩。 腿上的伤口虽然破皮了,但因为有襦裙挡着,便没有进草石这类的异物,清理起来就比较简单。 他先是用软布蘸着药酒把伤口上的血擦掉,这感觉确实有些疼,姜宁只是动了动腿,姬恪却顿了一下,以为自己戳进她伤口了,立刻开口问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