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无束。 今夜无人知晓她的心声。 “还是不要了,阿慈,那边地广人稀,去远了容易有危险。”邓颖认真建议。 大家劝蒋慈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又转换至其他话题。蒋慈不作回应,端起啤酒又饮了几口。 酒饱饭足,四人未醉,却有了醺然滋味,更加松弛舒服。回校路上汤丽盈与陈家荣商量下次再组学习小组,难得四人合拍默契。 蒋慈与邓颖步伐较慢,走在他们身后,不知不觉拉开一段距离。 到了一盏熄灭路灯下,邓颖被路沿裂缝绊倒。蒋慈眼快手疾,急急拉住。 “看来喝得有点多了。” 她扶起弯着腰的邓颖,瞥见邓颖白皙颈上什么都没有。 邓颖借力站直,望见蒋慈眼神留在自己颈间,“我把项链还给他了。” 蒋慈瞬间意会,“你们,分手了?” 邓颖摇头,“什么分手,都没在一起过。还是旧样,我中意他,他钓着我。” 八个字道尽这段关系的无奈无情。 “不过我好像习惯了。可能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吧,是不是很傻?” 邓颖眼底始终难有喜色。蒋慈不愿她妄自菲薄,“不傻。” “其实我明白的,我们这样也长久不了。他迟早会有正牌女友,我不过是他的摄期对象。” 邓颖挽起蒋慈手臂往前走。 蒋慈很少与人这般亲昵,此刻却接受了邓颖的靠近。她突然笃信邓颖没有吸毒,她的瘾不是大麻,是那个戒不断的男人。 为伊消得人憔悴罢了。 “中意一个人真的毫无理由,好像望见他就连饭都可以不用吃,再过分的要求都忍不住答应。”邓颖边走边说,“阿慈,你对你男友会这样吗?” 蒋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再过分的要求是什么?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有人不食辣,有人不爱甜,有人开放式婚姻各玩各花样,有人为亡妻终身不再娶。 痴男怨女之间,哪有标准。 “你比我好,你一定不会委屈自己。”邓颖叹气,语气伤心至极,半倚蒋慈身侧,“阿慈,我怕我戒不掉了。只要他来找我,我总是心软。” “怎会呢?”蒋慈不自觉抓紧邓颖手臂,“只要你愿意,从明日开始见到他就绕路走,他找你,你就不要理,忘记他只是时间问题。回去冲凉睡觉,第二天起床个个都比他好。” 邓颖苦笑着沉默。 汤丽盈回头,发现她俩黏得亲密,“你们两个在讲什么秘密不让我听?” 邓颖立即收起颓容,站直身体。蒋慈笑说,“没什么,讲下我表哥的八卦而已。” “什么八卦!”汤丽盈跑到蒋慈旁边,挽起她另一边手臂,“怎么了,他是不是离婚了?” “哪有——”蒋慈被汤丽盈逗笑,左拥右抱,第一次觉得自己大受女性欢迎。叁杯黄酒下肚,什么情绪都被放大。邓颖伤心她能意会,汤丽盈热情她也感知。 都是最好的年纪,最炙热的感情,贪嗔痴笑,不怕失礼。 蒋慈暗叹,这个岛屿好像没有想象中狭小。 装得下叁千愁绪,也挤得进情感期待。 “我同你讲,如果他单身你必须第一个通知我!”汤丽盈喋喋不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想不开早早结婚,简直暴殄天物。” “男大当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