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蒋慈气急。想起自己连内衣裤都未穿,弯腰拉开衣柜抽屉取出胸罩,就被箍进赤裸怀抱。 “你放开我!” “不要推开我——”何靖不顾蒋慈反抗,低头埋进她颈侧。温暖细腻的肌肤,有令他平静的温度,“阿慈,我弟死了。” 蒋慈指尖骤然收紧。 所有生气瞬间熄灭,心室瓣隙的血液减缓奔涌速度,时间彻底慢了半拍。 滴滴答答在脑里重复何靖的话。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阿靖,你在讲什么?” “他中了枪,叫阿熙掩护我走。” “他连全尸都没有。” “阿慈,他才21岁。” 何靖声音嘶哑,从喉间艰难挤出话语。眼眶通红,轻颤得像一头低低哀嚎的野兽,在痛苦舔舐伤口。 蒋慈眨眼间无声落泪,心疼哽咽。 在芝加哥的时候设想过今日,两人应该紧密簇拥,耳鬓厮磨,道不尽甜言蜜语。 却从未料到会是这般境况。 何靖压下情绪,松开蒋慈,温柔为她拭泪,“陪我吃个早餐再回家。” 帮她把睡裙脱下,胸罩肩带穿过细白手臂,绕到背后,为她扣上。 “阿靖……”蒋慈不知该说什么,他明明满脸哀伤,语气却格外克制,“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何靖蹲下,从抽屉里拿出内裤帮她穿上。他双膝跪地,掌心从蒋慈大腿外侧轻轻抚摸,沿曲线往上,最后搂紧她的腰脊。 微热脸颊贴着平坦腹部。 “我哭不出来。” 已经过去那么多天,却一滴眼泪也未有。 胸腔内是无尽疼痛,日夜敲打。 蒋慈泪眼婆娑。他本应是意气风发的人,大声说阿嫂你命最好,他是全港最靓仔的大佬,抽进口雪茄穿昂贵衬衫,跑车游艇半山别墅,还为她守一世贞洁。 此刻却跪在自己面前,流露从未见过的沮丧无力。 “你不用安慰我。”何靖听见蒋慈抽噎,心尖酸楚,“拜了关二爷,这条命就轮不到自己作主。” “阿靖……”蒋慈啜泣,轻抚何靖脸庞,“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去芝加哥,去伦敦,哪怕去南非都可以。我爸一直想我移民,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 “不要再打打杀杀,你没了何武,我不想没了你。你离开新义吧,我不想再遮遮隐隐像地下恋一样。你现在英文也很好,去到外国我们可以打工先存两年钱,然后再读书。读完出来工作结婚,好不好?” “不好。”何靖没有片刻犹豫,冷淡拒绝,“阿慈,我现在不可能离开了。” “为什么?”蒋慈掰开何靖的手,跪坐地上与他对视,“你是舍不得钱,还是舍不得话事人的位子?” “如果是为了你,这些我都可以不要。”何靖拨开蒋慈被泪水浸湿的发丝,“但我还有事情要做,不可能走。” “你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事,永远都要我等。我要等多久,等到我再被人绑架还是等到我去帮你收尸?” “很快。”何靖下颌紧绷,“我很快会解决。” 他直接站起,从衣柜随意扯下一件灰色衬衫套上。何靖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冷,冻得8月清晨的蒋慈心头泛凉。 “如果我不等你呢?” “阿慈,你没得选。” 何靖将裤子穿好,系上皮带,为蒋慈从衣柜里挑了件浅紫色无袖圆领衫和灰色西装短裤。 替她穿衣的动作明明温柔至极,生怕弄疼半分。 语气脸色却霸道强势,不容置疑。 “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