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情愿她遁入空门。 “我懒得跟你讲——”平头被气到,不想再跟这头蛮牛纠缠。站起身大步还未迈出家门,马仔便匆匆忙忙从前院跑来。 “靖爷,熙哥!”马仔急得气喘,“我们找到辉记了!” 一屋人敛尽声息。 何靖端坐沙发上,认真听马仔交代如何找到蒋兴的堂主谢长辉。 “他躲到柔佛州海边的渔村,毒瘾犯了,四处找人要粉。我们有个兄弟的堂哥就在那边做散装货的,辉记十几年没回去,口音都变了,所以就被留意到了。” 何靖开口,“蒋兴那边的人没找到他?” “还没。蒋兴的人都是他的熟面孔,自然避得开。我们的人他不认识,警惕性反而低了。”马仔站得笔直,哪怕回话都不敢懈怠。 “关起来没?” “关了。他还未来得及食粉,现在瘾上头,哭着叫救命。” “阿熙,电话。” 平头立刻掏出手提电话拨去大马,接通之后递给何靖。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求饶哭喊,似厉鬼索命,惨得凄厉。 何靖皱眉,“叫他听电话。” 一阵窸窣,有人挨了几拳,哭喊声变小。 “靖,靖爷…我求你给条活路我走,我真的快死了…” “蒋二爷最得力的堂主,哪有这么容易死啊。” “靖爷,求你了,就一口,我只要一口…” 何靖轻蔑勾唇,“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跑回大马?” 辉记明显一怔,嘴唇抖得闭都闭不上,“靖爷,我不能讲…” “哦?”何靖嗤笑出声,“看来瘾还不够大,不食也可以。我叫他们倒了那包粉吧,顺便帮你戒断。” “靖爷!靖爷!”辉记声音差点喊破,望着远处黑衫男人手里那包白色粉末。只要几克,不,只要一口,就能让他从无间地狱奔赴西方极乐。 万蚁噬心,尊严都没了,哪有道义可言。 “我讲,我讲,求你把粉给我,我什么都讲。” 何靖敛起笑意,握着电话的手指修长有力,像随时准备掐断这个远在天边瘾君子的脆弱喉管。 “讲吧,要是讲得合我心意,我给多几包粉你又如何?” “那天…二爷出事那天,是我送廖胜去仓库的。”辉记哭得涕泪横飞,毒瘾搅在五脏肺腑,濒临破裂边缘,“他没躲在阿彭堂口,是一直在我这边。” “我们比警察更快赶到,我打算带走二爷的时候,他拦住我,亲手杀了二爷。” 辉记想起蒋兴死状,双眼紧闭。十几枪全部打在四肢,疼得蒋兴惨烈哀嚎,生不如死。最后一枪爆头,连遗言都未来得及说。 何靖骤然沉默。 “我承认我也是衰仔,一直和廖胜走私数。但我真的没想到廖胜连二爷都敢杀,我怕他对我下手,我只能逃走啊!” 何靖调整呼吸,极力忍耐所有不理智的情绪,“他要杀你不会当场动手吗?还给你时间走?” “那天带去的都是我的人,他哪敢轻易对我动手。而且他和我说可以…嫁祸给你,只要我不说出去,事成之后分一成给我。” 辉记涕泪横飞,“靖爷,我什么都已经跟你说了,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我现在真的生不如死啊,给我一口啊,我真的只要一口就可以了……” “那阿彭呢?”何靖并不想轻易放过辉记。 “他从头到尾都是廖胜的人,他们要把二爷的遗产都骗走。连江叔那只手都是他剁断送去蒋家的,说要给蒋小姐下猛药,她才会同意给钱。” 何靖心头一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