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记忆,隐隐约约间似乎记得自己确实饮了桌上那瓶啤酒。当时只觉心乱如麻,哪有理智思考是否妥当。 幸好,幸好是他。 “我……”陈思敏怯怯开口,“我无心的。” 平头想起那两封明晃晃的催缴函。打算开口问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又忍了下来,“酒醒了吗?” 陈思敏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发现鞋袜书包都迭齐妥当放置床边。 看来昨晚确实麻烦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就醉……”她赤脚踏在地面,“多谢你。”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低沉声音已至床边,陈思敏转头回应,“我请你吃饭吧。” 平头双手抱胸,想起自己忍足整夜,被迫守身如玉,简直荒谬。眼见陈思敏准备穿戴妥当离开,他表情似笑非笑,“好啊,我确实饿了一晚。” “你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去。”陈思敏拎起书包,“不如附近吧,快去快回。昨晚没回家,我妈咪肯定担心了。” “担心什么?我叫人假扮你同学跟你妈讲了。” 陈思敏双眼圆睁,没想到他连这一层谎言都替自己周全。 “两次——”平头夺过她手中书包,直接抛至沙发上,“你欠我两次。” 陈思敏未反应过来,就被扯入怀内。 手臂钳制了肉体自由,眼神钳制了紊乱心跳。 “那就请你吃两次咯。”陈思敏欲哭无泪,哪有人这样算账的。最近零花钱短缺,还要被明抢,“两次够不够?” 平头不愿再多解释,大掌探入衫内捏紧一边胸乳,“今日早上两次,勉强够吧,你想叁次都可以的。” 陈思敏终于明白二人对吃饭的定义差天共地。 她扯住在胸前作乱的手掌,急急开口,“你不可以乘人之危!” “如果我昨晚搞了你,才叫乘人之危。”平头吻上她细嫩颈侧,“现在搞你,叫天经地义。” “不,不要这样,我未有心理准备。” “我忍了一晚,你没得sayno。” “你这样我会害怕……” 胆小模样再现,平头想到她哭个不停只觉心烦,突然松开她,“你自己讲,这么久以来,你欠了我多少次人情?” “欠?”陈思敏一时语塞,“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第一次,我送你回家,你弄脏了我衣服。” “然后你当众扑倒,我带你去包扎。” “昨夜你饮得烂醉,我送你来酒店,还帮你致电家里。” “你自己讲,你是不是欠我?” 陈思敏眼见他从裤袋抽出一副扑克牌。 “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你报恩了,我们赌一次——”平头轻笑,“如果我猜中你抽的牌,你就要心甘情愿同我做。如果猜不中,我即刻退房送你回家。” 一场似乎表面公平但又十分不合理的交易摆在陈思敏面前。 平头指腹用力,熟稔在掌上扇形摊开牌背。蓝色菱格在他手中纵横交错,似命运红线在房内无形缠绕。 束紧二人。 陈思敏犹豫间伸手,捏住中间那张注定被选的牌。平头指腹拢回,瞬间垒得整齐,仅凭拇指与中指夹紧这迭扑克。 陈思敏瞄了一眼牌底,记住了这张黑桃ace。 “好了?” 她点了点头。 “黑桃ace。” 她杏眼圆睁。 平头笑得胸膛轻颤。拇指轻弹,数十张扑克在空中无序翻转,蓝的白的飘出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