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道紧随着段邵弘,跟着林深与允诺程他们两人过来,本想举着摄像机给他们拍下点什么。 但是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 林深一直在后面推着允诺程的轮椅,两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路向前走, 一会儿拐个弯,一会儿掉个头。 他们两人累不累, 私生饭们不知道。 段邵弘和他们是挺累的。 本来就是山路,又崎岖,前两天还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 这些寥无人烟的丛林深处根本没有人打扫、整理。 地面满是泥泞,走上去鞋连着脚一起往里陷, 而他们还不能跟的太近, 只能举着硕大的摄像机,或者照相机悄悄地尾随。 结果好不容易见前面那两人停下了。 稍稍有些靠近了, 甚至一个还坐在另一个腿上了。 正准备在段邵弘激动地授意下, 将他们这苟且拍下来,结果下一刻,摄像机还没举起来呢, 那两个人就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那!两!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得!消!失!了? 天啊,什么情况?他们是大晚上的见鬼了么? 看见了这一幕,众人的背后都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宛如见了鬼,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两个人又去了哪里,怎么就一个低头的瞬间,他们就不见了... 林深的双眸被允诺程冰凉的掌心所蒙住,无法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而他也没想睁开眼睛,同时也没有问他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又是怎么样在行走,怎么会这么快。 途中,允诺程甚至还放下了捂着他眼睛的手。 但林深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环紧了允诺程的脖颈,将两人贴的更紧,听之任之的跟着允诺程走,没有质疑没有疑问,就好像跟着他去天涯海角、去魔界人界都是可以的。 像是轮椅从山头滑落,速度很快,到后头林深就只能听到沉浸在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及允诺程一声比一声强有力的心跳了。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又清冷的嗓音。 可以睁开眼睛了。搂着他的允诺程如此说道。 林深闻言,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长睫微动之间,看向了周围。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像是一块很大的盆地,一眼望不到边际,周围的一圈被地势稍高的茂密植被所笼罩,而地势稍低的盆地之内像是种着什么花儿草儿,一株株的挤在他们的身边。 距林深穿过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端午节的时候他们还在耀瑞,而前两天的中秋节就已经在丽江这里过了,天气逐渐转凉,虽在偏南方一点的丽江,一早一晚也较为明显。 所以现在,大多数的鲜花早已过了花期,他们来纳西族的时候,还时而可见的处处鲜花,如今已经全部变成了翠绿偏黄的草本植被。 像是那种大片大片盛开的鲜花,现如今已经彻底难觅踪迹。 不过只是看看草本植被,林深也足够欣喜了。 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风景,而是跟美人独处的时光。 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别说大簇大簇的草本植被了,花鸟鱼虫都会随着冬天即将来临的脚步而暂时性的休眠。 虽然他们现在所处的季节正是被夹在中间的尴尬阶段,但是也算是抓住了夏日的最后一条小尾巴,盛开过的鲜花时而可见,翠绿色的植被天天见,运气好了还能碰见花期较晚,仍旧盛开的簇簇鲜花。 世界上好像没有人不喜欢花的。 林深也是。 只不过他不限于一个或者多个品种的鲜花,他什么鲜花都喜欢,比起某个单一的品种,他更喜欢的是那种簇簇鲜花在他面前绽放时的美丽。 有幸观察一次鲜花如何长出花骨朵,如何含苞待放,又如何怒放生命...你就会对这种感觉着了迷。 最有希望、最不耗费时间的就是观看一次昙花盛开,那惊心动魄的美丽只出现一瞬,却足以难忘至永生。 而观察正常的鲜花盛开,则需要特别有耐心,从幼苗时期就开始小心培育,一直到长出花骨朵,继续观察,继续欣赏,等着它绽放,等着它向你张开花瓣,迎接你的到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追美人一样。 那般耐心与悸动,那般等候多时的盛开,直到美人心甘情愿的邀你入怀。 想到这里,林深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 刚才被眼前大片大片的植被所吸引,林深从允诺程的轮椅上下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副身体很瘦,而允老师虽然看似柔弱,但其实很有力,可是林深却仍然怕压到他的美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