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蓝桉以为他只是看不过林深这股明明什么都没有,空有一副干净的外貌, 却偏偏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自我骄傲的模样。 直到后来林深变了。 会把他的喜恶真正的暴露出来,会明确的告诉大家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再软弱不再弱小,开始会反抗了。 本以为蓝桉会厌恶这样的林深。 脱了缰的野马便只能是野马,永远无法套上马鞍听从听话。他关注的只是听话的小奴隶,他欺负的只是懦弱的林深。 可是蓝桉又错了。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林深变强而远离他,不再欺负他,不再折辱他,可是在第一天林深抓着他的手臂将他面朝前摔在桌子上的一刻,震惊之中却好像又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如果说,收拾以前的林深像是打在一块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现在的林深就像是从棉花变成了一块名贵坚硬的瓷砖,如果再打上去,受伤的一定会是出手的那一个,而不是瓷砖本身。 他笑着掌握大局,他百无聊赖的预测着蓝桉下一步的行动,他总是能够未卜先知,他总是能够淡然面对。 就像现在一样,自己都开车直冲海里了,林深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挣扎了片刻,过后便恢复成了一脸的平静。 平静深沉的宛如无风无浪的大海。 就好像蓝桉不是要拉着林深一道赴死,而是林深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他总能全身而退,笑看人生,他就这样看着蓝桉作妖,因为他笃定蓝桉不会真得把车开进去! 他笃定他喜欢他,他舍不得。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大概就是势均力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吧。 蓝桉更喜欢这种脱了缰的林深。 打在一块棉花上没有意思,有意思的是斗智斗勇的打在一块瓷砖上,弄疼弄伤自己也在所不惜,鲜血迸发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靠近了那块漂亮又聪明的瓷砖,引诱着自己一次次的失控。 车子猛然刹住的最后几秒,林深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的。 他根本不知道蓝桉的所思所想,因为他仍然沉浸在与大蛇的蛇吻之中。 林深从来没有正面面对过自己对这条灵蛇的情感。 一直以来只当他是一个意外,一个忽然出现事已定局的意外,甚至是一个对不起自己允美人的意外,他不想逃避却在逃避,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为此林深从丽江回来以后只能做到不去念不去想,就当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梦醒了他便回到了现实生活,再与在洞穴里的那条大蛇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林深却又不得不承认。 回来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想他,想那条臭蛇,想与那条臭蛇发生的事情,想他们的朝朝暮暮,想那十五日的洞穴时光,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允美人,明明跨了物种,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应该不算背叛,可是身体的反应又骗不了人。 以至于后来想的林深,都想要回去去寻那条臭蛇,明知再也见不到,可是他就是想再见一面,再见一面好确认自己的心,明确自己的情感。 他的愿望实现了。 不知是臭蛇真得也在想他,还是他纵欲,欲望没有宣泄口,只能来找林深,只能来找被自己盘过的人类,所以阴险狡诈的又以一场马戏团的骗局,将林深骗来,而林深自己也似故意上当的一般,明知疑点重重却还是带着允美人一起去看了那场马戏。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允诺程,是为了证明什么么?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那臭蛇,只喜欢允老师?又或者自己对臭蛇只是错觉,对允诺程才是真感情? 林深不知道,但是见到臭蛇的欣喜却胜过了这一切纠结的想法。 看见臭蛇的那一刻,林深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和他共赴巫山。 林深不是个纵欲的人,可是遇见大蛇的那一刻起却全变了,他想他,想他盘他,想叫他老公时被大蟒蛇按在身下,想那些没天没夜,想大蟒蛇咬他时说得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无论林深承不承认,他好像真的被改造了。 他的身体他的心理都经过了改造,而这种改造他却好像是心甘情愿的,好像是能够接受的,又好像是发自内心任君采摘一般承认过的。 而更重要的是他被改造成了一名受,一名心甘情愿的总受! 这让他如何给自己的老婆幸福啊,呜呜呜 所以,基于以上所有的原因,哪怕深知自己生命不会有危险,哪怕深知臭蛇就在他的身边,但在距离死亡那么近的时候,林深仍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在那一刻,他想告诉这条大蛇。 他喜欢他,过往的一切他都是愿意的,哪怕他嘴上说不愿意,但实则他是愿意的。 林深吻上了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