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柳生!明天的训练翻倍! 难得看见你这么狼狈呢! 笑得异常灿烂的少年走在自己身边,真田手里拎着湿漉漉的帽子,少有地没有戴着它回家。 这是谁的错啊?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幸村,真田轻轻叹了口气,在球场上还能正经起来,私下里一个个都不服管教,你是不是太纵容他们了? 唔,可是这半年来都是你在管理网球部的纪律吧?说起纵容,是不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跟他们合伙恶作剧的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但是所有人里反应最可爱的就只有你了。 喂。 啊,害羞了,弦一郎。 说起来,刚刚给家里打电话说要去你家吃完饭的时候,由衣气坏了。 到底为什么突然就对我有了敌意? 她说那个大叔要把哥哥抢走了呢! 唔。 嗯?又怎么了? 弦一郎今天要和我比赛吗? 回家之后先去球场。 在学校打不是一样吗? 不。 等一下,这是什么啊,这种不自然的气氛。幸村微微有些脸红,偏过头看着道路一边的建筑。明明那样的告白都说过了,真正的男子汉的话,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害羞吧。 弦一郎! 是! 手! 啊,是! 盛夏的蝉鸣规律地响起,下午的阳光渐渐偏到身后,地面上,两个细长的影子手拉着手映入眼帘。幸村垂下头正好看到,一瞬间耳后就燃烧了起来。 手心里热乎乎的,属于对方的体温从紧紧相握的掌中传来,宽大的手掌骨节上有明显的茧子,摩挲在幸村的手指间有些发痒。 啊,原来真的会觉得害羞。 他这么想着,不由得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比自己高一点的少年紧紧抿嘴目视前方,眼神好像在放空,脖颈正在滴汗。另一只拎着帽子的手已经把柔软的布料捏成一团,可怜的帽檐垂向地面,摇摆中还在滴水。 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啊,弦一郎。 幸村笑出了声,看到少年眨眨眼转过头不解地看着自己,感觉到手中有些过度的握力减弱了许多,感觉有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回家了啊。这条路完全没有变化,真是让人心里满足。 从前面右拐,经过两个路口,就是真田宅的围墙。从小时候就常常走过的这条路,时隔半年,他终于又一次踏上。 左边这一家换了住户。真田伸手用帽檐指了指一个院子,中井爷爷搬走回乡下了,现在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他还问过我关于你的事,今年年末,要不要给他寄一份贺年状? 嗯,我们写一份吧,中井爷爷还是那么温柔啊。 他们聊着附近的邻居,真田甚至还知道很多幸村家所在街区的事,短短的一路,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人都差点忘记还牵着的手。 和真田家人问候,无论佐助如何撒娇真田都没有允许侄子跟过来。幸村跟着他来到后院的球场,两个人站定后各自都没有了丝毫战意。 怎么办?幸村笑着摊摊手,好像没有什么比赛的氛围。 真田皱皱眉,他说到底也是想看看幸村的状态,目前两个人的关系太近,很难正经地打比赛,反倒难住了他,七球对决? 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就算七球也太久了。幸村挑挑眉,一球胜负怎么样? 真田抿嘴,就算是你,要是小瞧我可要吃亏的,我这半年已经不是往日的水平了。 幸村笑了笑,当然,我无论何时都不会小瞧你。他握紧了球拍,下午刚刚重新缠好的胶带十分顺手,这是他第一场痊愈后的对打,训练中的热身也完全开始适应了运动的节奏,这时候,或许正是把那一招拿出来试验一下的机会。 真田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从小到大,无数次和幸村对战时,他都会见到的目光,一种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站在面前,都会跪倒在他面前的神情。尽管有长达八个月的训练空窗期,真田十分确定这个人现在大概已经重新具备了战斗的觉悟。 但是,幸村。 面对你,我永远都会用尽全力,你若是勉强自己的话,这一次绝对会输! 他深呼吸,在底线握住小球弹地。一球,这一球,我要从你手中拿下来了。 幸村注视着球场对面的人,全神贯注地观察他的动作。的确如他所说,动作更加简练干净,以前还会有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