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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之坏女人。


    第叁百零五章

    走廊寂静,偶尔传来隔壁家属的轻微咳嗽。

    面前门微敞,医生在里面刚注射了一些药物,吊针打了半个多小时,吸氧后男人惨白的脸色才逐渐缓过气来。

    医生说了,这是心肺受损留下的后遗症。情绪激动或是运动过度会伴随喘不上气的镇痛感,严重了可能会危及生命。

    她坐在那跟个木头似的愣了半天,直到何绅从病房内走出来,身影挡住她目光,手罩在头顶轻缓揉揉。

    “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情绪低落到谷底,捏着手侧过身去,等了半天,想说什么,但话堵在嗓子眼,只觉得闷得慌。

    “他从没说过这些。”

    见面头几句话,就是你那点小力气还杀不死我,轻描淡写就这么盖过了,这是故意为之,仿佛在笑话她叁年来每晚被噩梦困扰的样子。

    她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这会想起来,是他不愿意提而已。

    何绅没说话,手揉着女人头顶安抚,过了一小会后才坐了下来,把她抱在腿上,像注视小孩般注视着她,拍打女人背脊,轻微晃动身体。

    “别多想。”

    “他是个坏蛋,这是他该受的。”

    “当然我也是个坏蛋。”

    要挨个捅回去,也行,都可以。他们本来就站不住脚,以这种方式如果能让她撒气,那肯定是挨个排起队都想着受这一下子。

    何绅不哄还好,一哄女人就开始哭,她没憋住情绪,泪止不住,何绅抱着她,把头按在怀里,好半会问了她一句。

    “那天什么情况,告诉我好不好。”

    这一刀下去,也不像她的性子,裴二少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她要够人家肩膀都得踮着脚,要扎一刀,得费不少力。

    何绅问,秋安纯摇摇头说不想回,回就像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一般,但其实她自己内心知道。

    不过是仗着他不会还手罢了。

    从挠的他满身红印开始,这男人就没还过手,不知道疼一样。

    她是着了魔,像被某种东西蛊惑,人就算通常理智,也会在极端情况下做出出格的事。可笑的是,她用这种方式换取来的自由,撑不过一年。

    “我其实,也是个坏人。”

    “你胡说什么呢。”

    他搂着她,掏出手帕给女人擦泪,她红着眼,抬起头来看何绅。

    许久后摇摇头,起身往病房里走。他被打了镇定药睡得很沉,像没什么知觉般,可要是波动波动男人眼睫毛,他也会感受到痒,眼皮会轻微跳跳。

    他也会疼的吧。

    哪怕以前那么坏。

    秋安纯问他什么时候醒,何绅看看表,按药效时间算,可能得四五个小时,他让秋安纯先回家睡觉,她摇摇头,就这么坐着等人醒,但还是没等到。

    周五校车九点半集合发车,这会已经八点四十多了,她站在病床旁给他捻捻被子,摸着男人额头,许久后微微叹了口气。

    临走前说了,说回来到时候在好好相互之间了结一下。

    校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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