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爬到老板脚边,老板李永阳不是被警察带走的, 好像还有势力在和我们作对,我光顾着防警察了,真的没想到李永阳会被别人带走。 老板让他们经常和客人们多联络, 说好听些是售后服务做得到位,但其实就是让他们盯着这些人, 以防他们反水,或者在警察发现不对劲的时候, 可以第一时间处理掉这些人。 之前都好好的,谁也没想到最近几个月就跟见了鬼似的, 好像有个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一抓一个准。 他们的小队长东哥和勇哥, 还有兰姐,全都出事了,飞哥和亮哥都在警察的手里。他们的生意没有这些人的支撑,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大波动。 他们之前还在猜测是不是有人内鬼,但经理查了好几遍,都没有问题。 聂盛远俯身掐住打手的脸,反问道:我让你盯着李永阳,你盯着警察干嘛?你就是条走狗, 做好分内的事,不该有自己的思想。 他冷声说着,松开打手,抬脚将人踹到了一边,对跪着的两人说道:杨老板最近口味比较重,把他送去吧。 听到杨老板,打手恐惧地瞪大双眼,他的口味重不是别的,而是他真的在吃人,那些被老板送去给杨老板的人,他就没听说再回来的。 打手连滚带爬地回到聂盛远脚边,不停磕头,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看在这些年我没有出过错的份上,就逃过我这一次! 老板,只要不把我送去给杨老板,我可以像亮哥,像像何沅一样伺候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聂盛远的眼中寒光乍现,直接掐住打手的脖子,谁允许你提他的? 窒息感让打手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他涨红了脸,眼睛向上翻着,即将晕过去的时候,掐着自己的手突然一松。 他原以为老板这是消气了,没想到听到了一个噩耗。 送走吧,替我给杨老板带句话。前段时间,有人请我吃了一次烤鹅掌,我觉得很美味,杨老板不妨试试。聂盛远轻飘飘地说着,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另外两名打手一愣,脸色很是难看,他们知道老板说的烤鹅掌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炮烙之刑了。 对不住了。两名打手虽然不忍心,但如果他们不动手,那被送走的人就是他们了。 凄厉的声音逐渐远去,但仍不解聂盛远心头仇恨。 老板。叶轻缓步走进办公室,放了一杯热牛奶在桌上,查清楚了,警察前段时间去了一趟鹿平山,拿着照片到处问,还挖走了一具尸体。 他说着,拿出两张照片,我查过了,这两个人是潘东和姜勇三年前送来的,一个待了大半年,犯了点错,被关黑屋,没多久就死了。另一个是半年前死的,不过山下诊所的大夫说,这个人其实还活着,井且警方前段时间还和他打听过。 聂盛远取走叶轻手上的照片,还活着? 难怪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人接连出事,原来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已经死掉的人,就别在乎什么发言权。聂盛远将照片还给叶轻,处理掉吧。 叶轻重重点头,转身离开。他站在办公室门边,向后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十六年,他被聂盛远收养了十六年,像聂盛远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有一个这么大的养子,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可说起来,他和聂盛远之间,没有半点父子情分,他之所以存在,是聂盛远为了纪念某个人。 也是因为那个人,他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叶轻拿起照片,记住了照片中的女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戴上帽子走进了狂风暴雨中。 暴雨来得热烈,一股脑地浇在烈日晒到干涸的土地里,泥土的气味令人闻着鼻尖发涩。 警员们已经很努力地想听会议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雨滴敲打着铁栏杆叮咚作响,他们根本听不清队长和陆法医在干什么? 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不会吧,真打起来不会这么安静。 那他们在干嘛?讨论案子?也用不着背着我们啊。 听着他们越讨论越离谱,江渡继续监视各站点的监控画面,深藏功与名。 要不是没时间于景松开陆砚,低声喘息,托着陆砚后背的手缓缓向下,一把搂着他的腰紧贴着自己。 感受到于景身上的炽热,陆砚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将人推开,暗骂一句:得寸进尺。 于景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墙上,仿佛掩盖着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暂时找不到岳向欣,又不能确定这张人皮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她,不如直接和岳锴做亲子鉴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