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乘警有些疑惑,只能放慢速度,慢慢地从七车厢往六车厢移动。 宋禾来到车厢前,那个老头死死盯着她看。 然而她脸上毫无变化,甚至还能笑嘻嘻地问一句:“大爷咋啦?我脸上有啥东西吗?”她摸了摸嘴角。紧接着转头激动地对小柴和小李道:“你们快跟我来,我看到县里的老陈叔了!就是前段时间开会发言的那一个,陈科正在跟他说话。他在卧铺呢,让咱们过去,等等一块帮他提下行李。” 小李两人听了一愣,小柴心想是哪位老陈叔?又是哪场会议上的发言人? 宋禾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啧,就是说经济的那个,哎呀快走啦,等会儿该下车了。” 小柴被她一催促,也忘了自己要想些什么,赶紧提起行李走出来。 她脸上有些欣喜:“那咱们就去卧铺?等等就从卧铺下车?” 宋禾点点头,伸手道:“对,就是这样,你把我的行李箱和陈科的行李都给我。” 说话时,她似是不经意地往两头方向望了望,见六号车厢两头都有乘警走过来,足足有四人时,这才放下心。 小柴和小李一听要去卧铺,顿时兴奋极了。 也正是他们的那份兴奋雀跃的表情,和宋禾急不可耐的态度,让老头放心许多。 这很正常,毕竟火车上谁会不想去见识见识一下卧铺呢? 宋禾两手提着行李,后头跟着小柴和小李,步履匆匆地往卧铺方向赶去。 她脸上表情在转身那刻立即绷不住了,满带焦灼,嘴角紧紧抿住。 在经过两位乘警身边时,宋禾突然把行李箱松手扔地上,弯腰捡起行李箱的一瞬间,她小声急切道:“那个男人手上可能有刀,烟杆,抽烟杆!” 两位乘警脸色陡然变化,谢乘警更是站在走道中间,伸手给对面五车厢的乘警做了一个手势。 眼瞅着对面人点点头,他才放下心。 宋禾说完后出了一声冷汗,又火急火燎地提着行李箱往卧铺赶去,一系列操作把身后两人彻底搞懵逼。 啥意思?他们刚刚听到了啥? 什么烟杆什么刀?! 两人这话听得稀里糊涂的。 接下来他们更是糊涂,说是在卧铺的陈科,此刻怎么站在这个角落? 两人和陈科大眼瞪小眼,然后三人齐齐望着宋禾。 宋禾放下行李长舒一口气,一颗汗珠从额头上沿着鬓角滑落,整个人脱力似的靠在车厢上。 她面色发白,耸耸肩道:“我突然想起来从咱们上车到现在,那个老头就没有拿下过烟杆。而且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烟杆嘴的那部分时不时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处。” 陈科点点头:“是这样。” 宋禾又道:“即使是喂他老闺女喝水、从行李袋中掏帕子,他都没有把烟杆放下过。更没有把烟杆夹在腋窝胳膊肘,甚至没把烟杆头朝着下放。” 小柴被她这话搞得有点害怕,紧紧抓住行李:“这又怎么了?烟杆怎么就是刀了?还有他们怎么要带刀啊?” 宋禾无奈:“哎呦我的娘,还没看出来吗,那对老夫妻有可能是个人贩子,那姑娘也不是他们的老闺女,而是他们拐来的。” 小柴小李大惊,小李更是咽咽口水:“我、我还以为他们是特务呢!” 宋禾张张嘴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儿刚想说话时,后面车厢突然传来惊喊声。m.feNGyE-zN.COm